“我的傻妹妹呦。”月砂忍俊不禁地笑了一声,淡淡地说:“你是同我当朋友,又不是背主,这深宅大院中的奴婢,哪有不抱团取暖的。”
话绕了一个圈,其中的意思也有所变化了。
明明是新主母给的赏钱,却变成姐姐妹妹的情谊。
不愧是主屋出来的,说话就比旁人厉害些。
“这……”
喜鹊感受着袖口中沉甸甸的银子,侯府侍女的月银不低,然就凭袖口中的重量,亦需要攒大半年之久的。
人非圣贤……
岂能不心动啊!!!
而且……
还能同主屋最得脸的月砂姐姐结识。
心一横,似是做了决定般。
“月砂姐姐这般劝我,再拒绝便是我不懂事了……”
挣扎的动作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笑意和热络,好似一切皆在不言中了。
很显然。
这世上无人同银子有仇。
再忠诚的奴仆也不行。
……
‘哗啦--’
衣服摩擦的声音。
因考虑给月砂和喜鹊谈话的空间,故而白寰带着一干侍女走得快些。
然。
哪怕步伐再大,依旧能听见后头的动静。
这一世,或许是直接入侯府的关系,其对月砂的磨炼不停,而这丫头亦比前世成长得快些。
都能独当一面了。
此对于正急用人的她而言,无疑是一等一的好事。
……
“呜呜呜……”
君子阁。
还未进入正院里面,便听得阵阵哭声从中传出。
乍一听,应是伺候的小厮……
这……
“定然是常淳这小子,他同主子最亲近,往日指甲坏一块,都得哭嚷上一天,更别说这天大的事了。”
后头的喜鹊捂着脸。
无奈地解释哭声的由来……
实属是有些丢人了。
“也是重情重义的小子。”
白寰浅浅地笑了一声,缓步走进君子阁的大门,还未走上两步,便闻得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
侍女们捧着一盆盆的血水往外出,焦急地垂着头,跑了几步,忽瞧见门口的身影……
如遭雷击般……
‘哐当--’
水盆重重地砸在地上。
里头的血水洒得到处都是。
“夫人吉祥,夫人吉祥……”
‘砰砰砰--’
头一下下磕在地上,害怕得不能自已,却更似是同里头报信般。
这……
“我很可怕?”
白寰慵懒地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