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刻意在外头耽搁了,就是不想同这两个小崽子遇上,可谁承想,居然是前后脚回来的。
瞧着主子无可奈何的样子。
月砂噗嗤一笑,道:“或许小主子们同您想得一样,亦想避开些。”
其肯定是不知道已然新主母出门的,凭借其在家中的本事,稍有风吹草动,门房定然会禀告的。
故而还不如晚一些。
次日当值的人不同,或许不会把消息告出,因此省得不少麻烦。
不知该说其聪明,还是傻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
然后,缓步走出车厢之中,绣花鞋刚刚踩踏上凳。
侯府门便有人匆匆而出……
“夫人,您可算回来了!!!”
来者乃是君子阁的喜鹊,乃是二少爷贴身伺候的侍女,亦是从赌约开始后,留下其身边为数不多的一位了。
此时……
她的双眼通红着,泪水往下流淌着,道:“二,二少爷受伤了,求您了,快去看看吧……”
哽咽的声音……
焦急到不行。
任凭谁都能听出来事态的严重程度了。
“发生何事了?”
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快步朝着门内走去。
子女们的安全乃是一等一的大事,全然是怠慢不得的。
“这……这……奴婢也不知……”喜鹊擦拭着泪水,哽咽着说:“二少爷回来时便受伤了,刚开始不准我们告知旁人,后是后背的口子不断流血,适才惊动了府医,奴婢瞧着那伤口很深,不似是意外伤到的,心中难安,故而来禀告您了……”
二少爷宋礼白是遇事缄口不言的性子,最不喜的便是屋里的丫头多嘴多舌。
然……
这回事态严重。
哪怕是被少爷责怪,亦需同主母禀告此事的。
余光瞥了喜鹊一眼,侧目回头朝着月砂使眼色。
后者收到主子的指示,快步上前,用帕子提其擦拭着泪水,道:“我年纪比你长,托大称你声妹妹了,这事你做得对,主子们的安危是第一要事,遇事同主母来商量是对的。”
其实……
高门大户的公子和小姐们,其身侧都有正屋眼线的,小到心态和想法问题,大到交友和读书问题,事无巨细,全都需要禀告的。
这是一种默契。
“谢,谢谢姐姐……”喜鹊受宠若惊,瞧着对面热络的月砂,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要知道,这位可是新夫人的陪嫁啊,乃是府中的侍女们,全都想要巴结的对象。
然,她居然同她亲近非常的。
似梦般的。
“好妹妹,快别哭了。”
君子阁出来的,好似都没有心眼般。
单纯地惹人怜爱。
帕子提其擦拭着泪水,温柔地说道:“都是为了主子操劳的,我最懂你的心了。”
一下下地擦拭着泪滴,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顺势从腰间抽出一锭银子,顺势朝着喜鹊的袖口中一塞……
“这,这可不行……”
似是触电般想要拒绝,手还没碰触到银子。
月砂便连忙给人按住,道:“好妹妹,听我的,这是你应得的,我家主子惦念着二少爷,能解她心宽,便是化一件大事了,这事我必要感激你才对。”
“可……”没有人同银子过不去,喜鹊纠结地咬着下唇,道:“二少爷不喜我们当奴婢的自作主张的,更不喜我们同别的主子接触,我怕惹他不快,因而我不敢收……”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这便是说话的艺术了!
0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