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这话,还算你有良心。”江凌月浅笑出声,用帕子掩着嘴巴,道:“不过谢归谢,这丫头已是我的徒弟,总不能让她出门乱丢人去,还有我的面子跟着的。”
“确实。”梁溪月赞同地点了点头,玩弄着耳边的碎发,道:“自从收了徒弟,面子里子都搁进去了,可不能落个晚节不保的名声去。”
好歹都是王先生的徒弟,自身还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事若传扬出去,恐是得丢人至极了。
故而两人拿出二十般的精神,全心全意地培养二女。
“辛苦辛苦了。”白寰拱了拱手,话锋一转,言归正传道:“对了,你们说着月青念,究竟是谁的人?”
即敢对昭平候府的子女动手,且还早已做过布防的,定是一早就惦记侯府之人。
回顾皇亲国戚和侯府们!
无非就是几位人选。
江凌月挑了挑眉,没分析,而是道:“昭平候府迟迟不落子,唯一关系密切的,便是大皇子,其还在关键时刻不出,此块糕点已成无主之物,谁都想挖上一勺了。”
这话是事实,且还是无法改变的。
明面上侯府是无选择,可私下里白寰已归顺九皇子,她是当家主母,选择是至关重要的,极度影响其未来的走向。
“所以寰儿,你究竟选择谁了?”
试探地问上一句。
江凌月的身体朝前倾斜,似是在等待重要的答案,她和江家日后也需要站队的,其不想到白寰的对立面去。
绝无半点优势。
“现不急,晚些告诉你。”白寰的红唇略动,勾勒出好看的弧度。
如此说,并非是故弄玄虚,而是时机还未成熟。
现开京都的局面,无论是哪位皇子看上去都要比九皇子看上去更为可靠,很难给人押注的勇气。
故而她想等一切都成熟时,再推进一步!
“可别让我久等了。”江凌月淡淡地说着。
毕竟,这不是小事,隔三岔五江家就要被拉拢,此等情况下,她很难保证父亲不作选择。
“好。”白寰笑了笑,添了一杯酒,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梁溪月听着她们打哑谜地说话,有些失去耐性了,皱了皱眉,道:“我不管你们东离国的事,我就想知道这事后续是如何处理的!”
这一回似是试炼,亦是验收成果的时刻。
两女的表现,关乎着老师们的面子,故而她们格外关注。
……
另外一边。
因考虑不打草惊蛇的缘故。
宋昭君没有直接回船厢,而是寻一处甲板休息,吹着微凉的风,大口大口地喘着新鲜空气……
“昭君妹妹!”不远处莫思年匆匆而来,或因寻找已久的缘故,此时的额头渗出一层层的细汗,道:“你去哪里了,可担心坏我了。”
“咳咳……”帕子沿着嘴巴咳嗽两声,宋昭君难受地搀扶着一旁的扶手,虚弱地道:“许是我不经常出门的缘故,竟有些晕船了,故而我出来吹吹风,因莫公子未归,也来不及告诉一声,实在是抱歉……”
明明已经难受得不成样子,还循规蹈矩地福了福身子,好似在表达着歉意。
“乱说什么,我何时说怪你了……”莫思年伸手去扶,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似是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