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流氓,本小姐今天和你谈话的内容不是什么内衣革命,刘江的事怎么样了?”
“美女,你不是要严刑迫供吧?有求于我还这么嚣张啊?”龙崇九斜着眼瞅着她。
不到十分钟他从小浴池蹦出来,用毛巾擦干身子穿上了这时代绝无仅有的三角小裤头。
“姓常的才是真流氓,怎么祈大经理还客气的叫他常玉清,偏是对我这个好人恶脸相向?”
“打断哪条腿我不怕,别朝我第三腿开枪就行了,嘿嘿。”龙崇九的流氓本色又露了出来。
“本来今天我约好陆连奎去华德路看他的,但出了另外一件事,陆连奎就把这个事推后了。”
“这样才能缓解疲劳啊,怎么着?享受不了?”祈慧总算讨回了些便宜,脸上居然有笑了。
“你还不是普通的黑啊,把我卖了也不值五万大洋,你做梦呢?”祈慧瞪了他一眼。
“臭流氓们伙拼关本小姐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知道啊。”祈慧是这么想的。
“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今夜的枪声是因为一批日本人的军火引起的。”
这一切都在说明自已真的爱上了他,看来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时不需要什么理由,也不需要什么恩赐或给予,有时纯凭感觉和欣赏就能坠入爱情的陷井中,虽然这有一些单纯。
祈慧怒哼了一声,翻身坐起,但在看到他时又忍不住呆住了目光,不过她迅速调整视线高低,狠狠的瞪着他的眼道:“你流氓成性吧,龙崇九我真服了你啦,不愧是流氓,穿的衣服都和人不一样,哼。”原来她为龙崇九的超级小裤头感到震撼,做为一个姑娘,她可没见过这。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敢在自已面前这么放肆,他们生怕表现的有任何失礼的地方,都尽力的在展现他们的风度,以博取自已的好感,而他却把人性的劣根本质表现的淋漓尽致,甚至大胆到敢在自已面前光着屁股,可自已偏偏对他生不出那种厌恶感来。
“比你还黑啊?不愧是你的老大。”祈慧总是不知不觉的把他拉上,似乎成了习惯。
“龙崇九,你个不要脸的臭流氓,我、我怎么就认识你了,你、你太让我失望了。”祈慧的叫声不是很大,但语气中明显表现出了她的愤怒,并气的浑身发抖。
“捶捶捶,我捶死你。”一双粉拳不留情面的狠狠捶在了龙崇九的背上。
“别油嘴滑舌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久?”
祈慧听后不由陷入沉思,半晌方道:“八成那个常玉清是个军火贩子吧?”
“你敢?”祈慧不客气的伸脚踹了他大腿一下:“快给我说。”
龙崇九无奈的耸了耸肩,跳下床朝外走去,一边笑道:“不怕我偷看啊?”
“妈呀,你谋杀亲夫啊,住、住、住手,大小姐,我、我不腰疼了,可真够恶毒的啊。”龙崇九啮牙咧嘴的抚着腰撑起了身子。
“我龙崇九有今天还不都是拜祈姐姐你所赐吗,我岂能忘恩负义,拼了这条命也得管。”
“你就这么容易动我的气?哦,明白了,这说明祈大经理心里有我龙某人,荣幸啊。”
龙崇九没法子,将m1911取来递给了她,“会用吗?别等我一会冲进来你才问我怎么使?”
“你太有种了,是流氓种,臭流氓种,你给我记着,我迟早和你算帐的。”
“你少来,谁是你夫人?这都几天了还没信儿,你是不是存心糊弄我呀?”
祈慧不由扁扁嘴没了气,幽幽道:“好,算我不对,快点说行不行?”
“哎唷,今儿这舞跳多了,腰疼的说不行了,等有机会再说吧,我想睡了。”
“你敢我把你两个贼眼珠子抠出来,把你的枪给我拿过来,某色狼控制不住我崩了他。”
龙崇九两步就跨上了床,吓的祈慧直往床里缩,他则一屁股坐在床外缘笑了笑道:“你不懂,用不了多久本流氓就要将这种三角裤头全面推向市场了,来一场浩浩荡荡的内衣革命,裤头就要有裤头的样子吗,连膝盖都遮住了那也叫裤头?我说你们也不知是真保守是假保守,旗袍的开叉那么高,屁股蛋子也快掉出来了,也没见你们大呼小叫的,这么个内裤就让你吃惊的不得了啊?这是不是有点太矛盾了呢?祈大经理,你也是新女性,难道想不通吗?”
“你……,你为什么知道?你不是和我一样在领事馆的吗?又骗我。”祈慧露出狐疑的目光。
“你不心疼你未来的丈夫,我自已还心疼呢,常言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语承不欺我,今个儿我总算亲身体会了。”龙崇九苦笑道。
“尊命夫人。”龙崇九随后将那批军火的事交待了一番,但并没说自已是那黄雀。
“你真不愧是我的未婚妻,比我更黑,将来你当家,咱们一定横财就手,兴旺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