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大哥哥玩射击游戏真厉害。”知纱抱着巨大的毛绒玩具奖品开心的说道。
“当然,当年我可是大将军呢。”宋阳骄傲的笑着。
“那比石田三成呢?”知纱问。
“我一枪就能崩了他,就是砰!”宋阳比着手枪手势,和知纱追逐打闹着。
正追着,宋阳的脚步停下了。
知纱还抱着玩偶对着宋阳笑。
宋阳看到不远处的路灯下,晴雯子腰间挎着一把粉色梅花图案的武士刀,静静等着。
牵着知纱走到了晴雯子面前。
“大姐姐,你是在cosplay吗?”知纱还沉浸在欢笑之中。
“是啊,只是这个大哥哥好像不喜欢呢。”晴雯子轻轻摸摸知纱的脑袋,看向宋阳说道。
“啊嘞?”宋阳笑着故作窘迫,“知纱,你先去那边,等我和姐姐聊完咱们回家。”
“诶……原来是这样吗?”知纱的小脸上露出我懂的表情,抱着玩偶蹦蹦跳跳的就去了一边。
一张纸巾递在晴雯子的面前,晴雯子疑惑的抬头看宋阳。
宋阳有些失礼的指指晴雯子嫩白胸口处的一抹血迹。
“啊,抱歉。”晴雯子轻轻捂嘴作着表达歉意的表情,接过纸背过身去擦拭血迹。
宋阳则在路边凳子上坐下,点上了烟,和小孩玩了一天都没抽烟,有些不自在。
“阳桑还真是意外温柔的人呢。”晴雯子轻抚大腿处的衣衫,坐在了宋阳的身旁。
“妖刀?”宋阳顺着晴雯子的胸口向下一直看到妖刀,上面浓重的阴气散发出来。
“是呢,今早看到那妖怪那么凶,似乎我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阳桑不是也看到了吗?难道不害怕吗?”晴雯子说道。
“崩”一个铜钱被抛到晴雯子手中。
“有个牛叉的愣头青在明面上顶着呢,你我躺好等带飞就好了。”宋阳说。
“唔,是假的呢,刘桑好像被骗子骗了。”晴雯子故作惊讶的说。
“不,他只是拿着个东西就能打。”宋阳说道。
“能打不代表聪明,阳桑看着他出了力气,却可以悄无声息的在那么近的距离带走这个关键的小孩呢,阳桑才是那个又聪明又强大的人。”晴雯子轻笑着夸赞道。
“可是我都没发现你,所以,你是来抢人的?系统应该已经扣过你功德了吧。”宋阳没理会她的奉承,只是挑明了她的目的。
“今天我做了尝试,一个正义的系统,必然不会让我们乱杀无辜,所以白天我去杀了一个猥琐的普通人被扣了功德,晚上去杀了一群黑帮没有扣功德,做实验的同时还顺带向他们借来了这把刀。幸好妾身的功德足够,还真是危险呢。”晴雯子拍拍胸口说道。
宋阳太阳穴上的血管直跳,这么说,这个女人单枪匹马,手无寸铁的就从黑帮那里抢来了这把看起来是镇帮之宝的妖刀?
“所以现在我该跑喽?”宋阳吐出一口烟,转头看向晴雯子的眼睛。
晴雯子捂嘴轻笑,说道:“阳桑这不是不准备跑吗?”
“我不信你敢违背系统的警告。”宋阳笑着盯着她。
“牙白(糟糕),来之前妾身还真没想过呢,不过系统只是说不能残害,如果妾身可以让阳桑既不死也不残呢?”晴雯子也笑眯眯的看了回去。
宋阳瞳孔一缩,这女人tm带刺啊。
“呛啷啷!”夜生寒光,利刃逼人
……
我是田原春树,我不知道现在在哪,可能是死了。只是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其他人包裹着,对就是如无数人在抱着我,拥挤憋闷的空间让我眩晕,在迷离间不由自觉的想起过往的回忆。
那件事发生在昭和时代迈入尾声,我小学六年级暑假的某个午后。
当时我住在京都的新城区,一个人去位于大阪老街区的外公外婆家看漫画。至于是看什么漫画,我已经不记得了。更别说为何没有父母陪同,只有我独自进入外公外婆家了。
不过,当时年约七十岁的外婆端出许多茶点,我吃得很饱,之后便躺在平房里的榻榻米起居室中埋头看漫画。
那间平房即使是恭维也难以说是宽敞,老实说,甚至可说是“贫寒”。
不仅发出老旧电风扇的声音还有榻榻米、土墙和衣柜防虫剂的味道。
外婆招待我茶点后,说她要去附近参加聚会便出门了,平房里只剩下我和当时八十几岁的外公两个人。
我没有跟外公说话。不对,应该说是鸡同鸭讲比较正确吧。
几年前外公因为脑溢血之类的原因卧病不起,同时也得了老年痴呆。病情瞬间加剧,当时的外公只能反复说些呓语般的单字,精神状态跟幼儿没两样。
外婆似乎对照顾外公一事不以为苦,盂兰节和岁末,我们一家人去外公外婆家问候时,外婆在与父母和我团聚的空档,欢欢喜喜地跟外公说话,一边利落地处理他的大小便和喂他吃饭。外公总是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翕动着嘴,以孩子般的目光望着外婆。
外公当天仰躺在照护用床上,盖着白色的棉被。床铺占据了狭窄起居室的一半,当时个子急速抽高的我,有时会用脚尖勾住或是把脚靠在床铺边缘,埋头看漫画,讴歌夏日午后。
“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