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照原微微一哂,意念方动,碧光忽然隐现,原本无声无色的巨壶,竟然在空中显出了碧绿色的壶形。虚无之质,居然化成了实体!
风照原长笑一声,手捻仙决,默念仙咒,但却以木矿灵的明暗能量放出。
两个仙人脸色一变:“智者死了?”
“轰”的一声巨震,幽冥魂从地下冲天飞起,黑眼里射出层层黑气,盘旋流动,犹如一缕缕丝线,缠住了木矿灵。
独角仙人毅然道:“就这么决定。”
每次聚少离多,但重子却没有过一句抱怨。
“哈哈,照原,我们等你很久了,怎么来得这么晚?”尊将激动地迎上前去,天道联盟的众人欢呼一声,立刻围上去,亲热地和他拥抱。重子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风照原在心里叹了口气,轻轻握住重子的手。这几年,陪伴重子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心里不免感到十分歉疚。
风照原神色一凛:“果然是你。”
幽冥魂不躲反进,直直地冲向无形的巨壶。他了解费长房这一手的厉害,如果躲闪后退,只会让巨壶的威力扩张到最大,形成一个封闭的小世界,根本逃不掉,所以趁能量没有完全形成之前,全力冲出去。
即使此时哈迪斯亲临,除了结出世界之外,也再无它法。
宛若一梦,无论沉醉,或是清醒,都无法知道哪一个才是更好的选择。
独角仙人冷冷地瞥了札札一眼,费长房笑了笑,解释道:“很多仙人都不是人类,他们来自不同的星球,并不懂人类的礼节。即使过去在虚空,大家也是各自管各自修炼,孤独惯了,不讲人情世故。要不是和闪魄的一战,仙人们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团结。”
法妆卿暗赞一声,风照原这几手变化,已经将世界力的操控达到了游刃有余的地步,除了速度之外,丝毫不逊色哈迪斯。
留给他的,水远都只是温柔的笑容。
“智者临死前,一定用特殊的办法保住了影体,这只智者的眼睛想必就是这样的作用。”
风照原道:“在和闪魄神师的大战中,你遭受重创。将魂魄依附入修罗的尸体,才勉强逃生。现在的幽冥魂,还剩下多少力量呢?我感觉得到,你的能量比过去差了不少。”
叮咚坐在窗台上,晃悠着双腿,一只手抓着大龙虾啃咬,另一只小手臂搂住蜻人的腰肢,眉花眼笑,一个劲地献殷勤。经过了几个月的穷追猛打,哀求纠缠,它终于大功告成,把蜻人变成了自己的老婆。
风照原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大厅里。
“果然有不少长进,比起半年前更强了。”
“过去灵塔所在的位置。”
正是从玉人城市里逃里的幽冥魂。
叮咚捂住脑袋,不屑一顾地道:“有什么用?你再厉害还不是狐家寡人一个?哪比得上我和小雯雯卿卿我我,比翼双飞。”
地面上黄沙升腾,烟雾弥漫,不断被吸入气团。
风照原的声音从仙人们背后传出,法妆卿施展隐身仙决,闪到幽冥魂的身后。
费长房果断地道。除了十多个留守的仙人,其余的仙人们迅速离开基他,只对风照原打了个招呼。至于对尊将、猎奇他们,视若无睹。
经过这段时间费长房的四处搜寻,常不少流浪宇宙的仙人们都纷纷追随,聚集在地球,共商大计。
札札用手肘捅捅师幕夏,怪叫道:“你以后修道飞升,成为仙人后,不会也变得像他们这么没礼貌吧?”
费长房感激地道:“影体现在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我们任意一个仙人。如果它能加入我们的阵营,仙人的实力就会立刻增强。可惜它根本就不理睬我们。照原你一定要软硬兼施,将它收服。”
在两人中,也许他只能选择一个。
“你们就算跟我再久,也没有用。我不会帮助你们的。”
昔日的灵塔,早已荡然无存。爆炸后的废墟也日益侵蚀风化,被厚厚的沙尘吞埋。
重子笑了笑,偏过头,长发光可鉴人:“还是老样子。”
想到独自呆在基地外的法妆卿,他又觉得一阵内疚。无论是猎奇、还是尊将,都和法妆卿有过不愉快,再加上重子的杀父之仇,难以化解,因此法妆卿并没有跟着一起进来。
风照原给哈大笑。蜻女羞红着脸,低下头,眼里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
叮咚摇头晃脑,老气横秋地道:“老狐狸,你说错了,这不是骗,而是爱。是我热烈纯洁的爱打动了我的小雯雯。爱情,你懂吗?估计你还是个……嘻嘻。”
他究竟更爱谁多一点?
风照原也正想知道幽冥魂的下落,急忙问道:“它现在在哪里?”
“壶中日月!”幽冥魂怪叫一声,这原本是费长房的绝活,却被风照原施展得灵活自如。
风照原心中涌起强大的信心。
寒冷的夜风吹过,法妆卿立在北极的一座冰山上,银发飞扬,眼神孤独而哀伤。
幽冥魂趁势冲向了风照原,黑眼里生出一团漩涡,不断放大,在空中形成一个旋转的能量气团,像一只狰狞张开的大嘴,铺天盖地般向风照原吞噬。
叮咚眼珠滴溜溜地一转,倏地窜起来,钻进了风照原的嘴巴。
风照原心中一酸,自从他用木矿灵改造重子的体质以后,以她的聪慧,在半年内绝对应该突飞猛进,但现在却毫无寸进,显然是因为思念他,而无心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