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利休大喜过望,风照原抓住机会,用中文亲切地与他攀谈起来,距离又拉近了不少。
“你想知道什么?”
名贵的国司茄子茶壶里冒出蒸汽,水已经煮沸。
“您没事吧。”
“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再喜欢茶道的了。”
“那就很遗憾了,看来我得多费点力气。”
天平柔和生辉,散发着玄异的力量。草飕法们的尖嘴立刻失去平衡,纷纷偏离方向,从风照原身侧擦过。
草飕法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几个小时之内,他全身的精血都会败坏,快乐地脱阳而死。”
“你是我的了!”
风照原抿了一下嘴唇:“请问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我口渴极了。”
风照原端起一利休为他点好的茶碗,一饮而尽:“听说贵国的茶道十分讲究,添炭茶釜,烧水冲碗,都要尽善尽美。”
千钧一发之际,风照原双掌轻拍,带着迷魂般的声音,巧妙施出音舞秘术。
一利休说着,眉宇间散发出淡淡的惆怅。
草飕法们忍不住浑身一震。
双方互相僵持,片刻,十多个草飕法扑了上去。
“我国?”
“笨小子,你不是想跟他学习秘术吗?学什么狗屁茶道,有个屁用啊!”
这种光芒释放在花圃里,融入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每一颗尘土,与安详的环境完全融为一体,凝结出淡淡的韵味。
千年白狐担忧地叫道。
“草飕法这个人,你应该不陌生吧?三十年前,你担任刑警科的科长,负责的正巧是草飕法的案子。”
草飕法们微微一呆,尖嘴的攻势不由得停顿下来,奇异的魔音,在瞬间摄住了对方的心神。
风照原闻言一愣:“一利休大师?你的意思是那个叫一利休的人,孤身一人就制服了草飕法?”
“是的,我亲眼目睹一利休大师走进夜总会。十分钟后,就把草飕法带了出来。当时草飕法完全失去了知觉,软绵绵地蜷缩成一团,被一利休大师拎在手里,毫无反抗之力。”
无数根尖针嘴巴刺入雪鹤的身体,苍白的鹤羽翻飞,凋零飘落,雪鹤痛楚地哀叫着,硬生生被草飕法们吸入嘴中,仿佛真的成为了对方的补品。
每当风照原这么说时,看到少年眼睛里的光亮,千年白狐只有沉默,只有望着外面深沉的夜色,泛起苦涩的滋味。
“草飕法吸食|精血的阴阳秘术,已经类似于千年前中国的妖术了。再加上又擅长分裂躯体的秘术,分身虚虚实实,真假难辨,很难对他进行有效的攻击。”
风照原暗叫不妙,立刻转攻为守,纷飞的雪鹤环绕身躯,形成一道保护屏障。
千年白狐心有余悸地道:“如果不是枯木逢春妖术,恐怕此刻,你全身的精血都会流干了。”
一利休随口答道,兴趣显然集中在茶道上,他先倒出茶壶里的开水,温热茶碗,然后倒掉水,再擦干茶碗,接着用竹刷子拌沫茶,并斟入茶碗冲茶。
风照原枪管轻敲,将对方震昏过去,一跃坐到驾驶前座,发动轿车,向外一路疾驰。
“草飕法,是反政府邪教——赤色魂魔组织的头目。”
这时候,他暂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全心全意地被一利休吸引,沉浸在充满美感的茶道艺术里。
“雪鹤流秘术又怎么样?让你见识一下阴阳秘术的厉害。”
四周被封印的鬼魂纷纷复活,群魔乱舞,向风照原疯狂扑去。
风照原没有走入佛殿,而是拐过耸立的五重塔,穿过月亮石门,来到一个幽静的花圃。
妖火飞舞,融化了一个又一个草飕法,然而对方的攻势却无休无止,剩下的草飕法不断分裂,转眼间又潮水般地涌上来。
“没有关系。”
风照原立刻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一利休这个扭头看自己的动作,自然玄妙,表面上像是视线被飞舞的蝴蝶吸引,再瞥见自己,但实际上同时进行,并不存在先后的顺序。
一行行字迹跳出屏幕:“草飕法,出生于日本北海道,二零一九年因为创建邪教赤色魂魔组织,被东京最高法院判为终身监禁。”
哪一个,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草飕法?
千年白狐心有灵犀地问道。
“封印秘术!”
明丽的妖火,犹如盛开的雪莲花,悬在风照原头顶,纤尘不染,孤高傲视。
风照原心中狂震,不用说,他就知道这个僧人一定是宫本司助口中的一利休!对方不但与花圃的环境自然融合,还将内蕴的禅意气势,感染了环境,比起风照原单纯地与环境保持和谐,明显高出一筹。
武田正泰结结巴巴地道。
风照原吃了一惊:“您是中国人么?”
草飕法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嗖”的一声,肚子裂开,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草飕法,向风照原鬼魅般地逼近。电光火石之间,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而原来的草飕法化作幻影,在风照原的刺网下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