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挠挠头,郁闷道:“本想给你个惊喜,结果最后成了这般模样。”这人忒是奸诈,一句话谎话也没有,却把中间一轱辘掐了,仅留下开端和结局。让人家姑娘误以为,王爷是为了给自己惊喜,才打扮成这样的,心道:“怪不得不敢走正门呢,穿成这样也只有翻窗户了。”
许是体内阴阳平衡了,秦雷的表情也柔和了很多,望着这员国字脸的将领,笑眯眯问道:“秦寿,你这家伙,教官当地可滋润?”
痴缠热吻的人儿紧紧贴在一起,良久良久才分开。
稍稍静下心来,他便猜到,那些人定是衣裳拿下去当罪证了,说不定一会儿就有无数宫中侍卫,牵着大狼狗过来搜查了。他自己虽然可以安之若素,却不能让人在这发现了,不然明天说什么的都有,让诗韵颜面何存?
诗韵心中兀然蹦出一个词——“牛嚼牡丹”……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抬头望着秦雷的下巴,蚊鸣道:“你这人怎生如此霸道,偏要把人家最后一丝尊严也要踏碎了……”
石敢果然跟着他一道上路,一行人不疾不徐,过午时分便到了京山脚下,便见着一条长长队伍在向京山营奔跑。一看他们身上的棉袄,正是新兵师的那群家伙,这些人身上背着全套装具,看上去正在进行野外拉练。
扯下几片肥大的叶子,甩去上面的露水,在身上比量一下,发现一块就可以将屁股围起来,不由暗自感叹一下身材真棒。将那芭蕉叶子用叶柄穿了,便是一条短裤。又不放心的包了两层,这才不虞走光。
若兰点点头,秦雷便把手放开,只听她长舒口气,惊讶道:“王爷,您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秦雷干笑道:“小鬼头说话太直接了。”挠挠头道:“一视同仁吧,这本糊涂账,还是等来年再算吧。”
望着闷头奔跑的队伍,秦雷笑问道:“这些家伙怎么样,争气吗?”
见锦纹已经过来,诗韵只好勉强蚊鸣道:“都依你,快放手吧。”秦雷这才得意洋洋的放开双手,看着姑娘从水中起来,又小声道:“今晚上你可真美啊。”诗韵身子一顿,没好气的横他一眼,轻声道:“云裳怎么办?”说完便上了岸。
微微摇头,永福轻声道:“不说这个,我说的是……哥有时间能多回来几趟吗?小妹想多看你几眼……”说话间泪珠滚滚而下,到最后已是语不成声了。
一进营地,秦雷便看见远处河边的歪脖树上,倒挂着一人,不由惊奇道:“你们不会是要做腊肉吧,怎么又挂上了?”
永福派人来说:“公主今日身子不爽利,不过来用餐了。”秦雷心道:“早习惯了。”便点头允了。
……
永福幽幽叹口气道:“这里有诗韵姐姐照顾,哥哥无需挂心,倒是别疏忽了自个身子。”
“妹妹这病估计没什么指望了。”只听永福喃喃道。看来今年冬里的复发,让她很是失望。本来还指望明年踏青呢,结果能不能看到明年的青草都是疑问。
秦雷的贼手伸进诗韵的浴袍,手指在她婴儿般细嫩的背上划动,用最低沉磁性的声音道:“若不这样,你便不要我负责了……”诗韵的小脑袋无力低垂一下,额头轻轻磕在秦雷硬邦邦的胸膛上,无力呻|吟道:“能不能不讨论这个问题……”
若兰也派人过来说:“若兰姐姐今日身子不爽利,不过来用餐了。”这是早就与秦雷说好的,姑娘差点被他折腾散了架,却要好生歇息一天。秦雷自然无不应允。
所以望着空空如也的亭子,威隆郡王是欲哭无泪,正要仰天长叹一声:“乐极生悲、泰极否来。”却看见亭子边上竟然种着棵绿油油的芭蕉树,不由大喜过望道:“天无绝人之路啊。”
边上监督的教官见了黑衣卫,便知道王爷来了,赶紧打马上前,拱手大声道:“禀报王爷,新兵师第三、第七、第九大队正在进行野外拉练。”
永福这才破涕为笑,揽着秦雷的脖子,将鼻涕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点头道:“咱们拉钩。”秦雷便伸出小指,与永福白皙纤细的手指勾了勾,她这才心满意足的靠回躺椅上,轻声道:“还有诗韵姐姐与那黛玉小姐,哥哥打算让妹妹怎么对待?一碗水端平,还是有偏有向?”
于是,隆威郡王殿下独自享用了一桌美食。
秦雷双手揽着姑娘的蛮腰,执着问道:“这下要我负责了吧?”
好在这山上尽是温泉,温度却要比别处高上许多。秦雷便赤条条不挂一丝的上了岸。想去方才诗韵更衣的亭子里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些可供遮体的东西,哪怕是一条裙子一片窗帘也好。
“等等,方才那锦纹小丫头说什么来着?”秦雷突然出了脑门子汗,心中暗道:“好似发现了一身夜行衣什么的。看来是被拿走了,话说他们随便拣男人衣服作甚,莫非也有内衣狂?”
秦雷心里狠狠抽|动一下,暗骂自己混账,伸手一提,就将永福孱弱的身子揽到怀中,认真道:“别哭啊,哥答应你,每五天回来一次,可是你也得答应我,每次身子都要好一点才行。”
吃早餐的时候,秦雷神清气爽来到饭厅,却发现姑娘们还没有一个过来的,只好先坐下等着,结果……
沿着山路走了一段,心道:“我也不能这样下山啊。”便往南边寻去。那身简易草裙自然不太耐用,一路上经过好几次修理,也添上了许多材料……共计一条草绳、两块布头、以及梧桐叶子若干。
吃饱喝足之后,又去探视一下妹妹,嘘寒问暖之后,轻声道:“我要走了。”
永福沉默一会,点头道:“正事要紧,什么时候动身?”
若兰如释重负的回头叫道:“王爷……”却一下子呆住了,只见一个树叶裹体、腰缠草绳、手拿木棍、身披破布的青年男子,在朝自己憨笑。
诗韵一手轻轻摸着微肿的嘴唇,一手按着轻轻起伏的心胸,星目迷离间水汽氤氲,身上的淡淡清香竟变得芬芳起来。
秦雷大笑着跳下马,朝乐布衣点点头,便挽着老三的手进了大营。
这员名唤秦寿的教官,乃是与秦卫一批的黑衣卫,与他风骚的名字相反,为人兢兢业业、一丝不苟,深得石勇器重。当初石勇奉命组建部教导队,第一个便把他要了过去。
若兰有些郁闷哦,或者说相当十分非常的郁闷,酉时一过她便把沁阳汤边的亭子布置好,又把伺候的丫鬟挥退,自己坐在亭子里里等王爷。谁料左等等不到,右盼盼不着,直到月过中天,约摸已到亥时,她终于坐不住了,起身穿好大氅,下山寻找王爷去了。
秦雷点头笑笑,便带着石敢他们驶回营中。营里早得到消息,乐布衣和秦霖急忙应出。秦霖已经知道了中都的事情,估计自己可以躲过这一劫了,心里着实高兴,居然舍得从暖房里跑出来迎接。
云裳派人来说:“乔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利,不过来用餐了。”秦雷奇怪问道:“怎么了?”传话的丫鬟轻声答道:“乔小姐好似一宿没睡似的,还没起来呢。”秦雷只能无奈点头允了。
至于回屋后又做了些什么,就不足为外人道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