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大约三天后,程念终于在所有人的期待中醒来。
当时她睁眼的那一刻,病房里可以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坐在最边上的,是尤克林,钟明镜,钟明楼,钟明奇,钟明毓还有棉棉。
围绕着最前面这群人的后方还有大大小小一群萝卜头和钟家的那些个叔叔伯伯婶婶。
要不是她身上还戴着氧气罩和心率机,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所在的不是病房而是高铁候机厅。
这么多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医院护士能容忍这么些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在所有人关心程念身体关心到一半,尤克林手上煲的汤终于送到她手上的时候。
两个护士犹如天神降世,一把推开病房门,并在短暂震惊后开始训人。
“病房里不能留这么多人,影响病人休息还传播病菌,除了直系亲属其他人都出去!”
“妈呀还有这么多孩子,你们这不是胡闹吗?快走快走”
“这么多人怎么进来的都是?值班的眼睛都瞎啦?!”
闹哄哄的一群老少小都被轰走,除了钟明毓,钟明镜以外。
尤克林也走了,程念醒过来到现在他都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默默说了明天再来,就混在人群里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钟明奇临走前还端走了一碗程念的汤,边喝边鸡叫,被棉棉一巴掌拍在后背上闭嘴了。
“身体感觉怎么样?”
很久没有出现的钟明毓靠在床边问
程念整张脸都苍白着,捧着汤碗喝了一口说“没事了,就是脑袋还有点晕”
钟明毓点头
“那就好,你好好修养,最近我不会让他们来烦你,关于别的事你也不用着急,已经有了些眉目了”
“哦?”程念一下子清醒了些,将碗放下问
“是徐庆强吗?”
“是”钟明毓点头
“最近我联系了其他的玄门人,有一家的小辈说三年前,他在云南见过你给的那张肖像里的人。”
“云南?”程念疑惑“确定没错吗?”
“不知道”
钟明毓坦诚回答,耳垂上的墨绿小蛇又游动了起来
“不过下个月二十号我也要去一趟云南,正好可以去那附近帮你看看”
“下个月?”程念坐起来几分,一使力气腹部还是有些疼,她忍着说
“你去云南方便带人吗?要是方便的话,下个月我和你一起去”
“你?可是你这伤……”
“没关系,下个月二十号已经将近一个多月,伤肯定早好了。”
“那……好吧,到时候你要是没问题,就和我一起,还有你”
她说着,回头一巴掌拍在钟明镜脑袋上,将少年的头颅拍的往下一点
“你和我们一起,正好去看看尹姨,她可是惦记你很久了”
“我的亲二姐”钟明镜摸摸脑袋,颇为不爽“去就去,能不能别拍我脑袋,打傻了怎么办?”
“那正好”钟明毓笑起来“傻了我还少操点心,养你一辈子就是了”
“你们原来是亲姐弟关系吗?”程念笑道
“是呀”钟明毓凑过去揉了一把钟明镜的狗头,将其一把夹在自己的咯吱窝
“你可不知道,这小子小时候有多难缠,天天姐姐长姐姐短粘着我,现在年纪大了,开始嫌弃姐姐了”
“我没有”
少年被夹住脑袋,闷声闷气“我没有嫌你”
“谅你也不敢”
她放开了胳膊,敲敲他的脑袋道“去洗碗吧,顺便打一壶热水来”
“好好好”
少年摸摸脖颈,万般无奈的抱着保温壶和水瓶走了。
门一关上,钟明毓就回过头对程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