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毓有些不忍，问“那你以后要怎么生活，找工作吗？”
“找工作”
袁湘擦去脸上的眼泪，勉强的笑了一下，看着程念说“我得勇敢起来，不能让我女儿看笑话啊，要不然，她下辈子不想做我女儿了怎么办”
程念恍惚了一下，说“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
程念垂眸，说“不管你是个怎样的妈妈，只要你是妈妈，只要你爱她，她就会爱你。”
她这句话出口，袁湘再次绷不住，眼泪哗哗的流淌，她侧头过去狠狠擦了两把，吸了吸鼻子回头说“谢谢，万分感谢，真的，小念，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谢你才合适”
“没关系”程念拍了拍口袋“我已经收到了你的谢礼”
“啊？”袁湘不明白。
钟明毓连忙打了个岔说“啊啊，她说的，是尾款，嗯是尾款”
说完，她还回头给程念使眼色，尽管程念不会读心，还是能看出来钟明毓的意思。
你拐了别人的孩子做锦囊仙，还敢说出去？不怕人妈妈找你要啊！
程念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仰头去看天花板，装作自己什么也看见。
钟明毓才扭头对袁湘笑“袁女士，我们能做的都做完了，你早点休息，我们走了”
“啊，哦，好”袁湘点头，恭敬说“麻烦你们大半夜来一趟了，后续尾款我会一分不少的让人打给你们”
“好，再见”
“等下”程念突然举手，表示自己有话说。
然后她在钟明毓的注视中靠在袁湘耳边耳语了一阵，说完，她拍拍袁湘的肩膀“记住了吗？”
“记住了”袁湘点头，表情有些古怪，像是喜又像是无奈。
程念和钟明毓出门的时候，尤小贝站在门口偷听，门一开她整个人一趔趄差点栽进去。
然后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装作自己不在意般问“你，你们和我妈说了什么？”
“秘密”
程念说“这是她的隐私，我们没必要告诉你，好了，我们要走了，别挡路”
她说完，推开尤小贝，和钟明毓一起走了。
尤小贝十分不服气，在后面气急败坏般指着程念的背影喊“什么东西！你以为我很想知道吗？”
程念根本懒得搭理她，只是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一个小锦囊。
袁湘身上唯一不肯放过她的婴灵已经被程念收走。
钟明毓说，要是她继续跟着袁湘，早晚还是会要了袁湘的命，这下成了程念的锦囊仙，也算是了了一桩因果。
程念感觉很新奇，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手上却一直在口袋里盘那只鼓起来的小锦囊，还问钟明毓为什么二叔母的叫葫芦仙她的叫锦囊仙。
钟明毓笑着解释说，二叔母的那个叫葫芦仙是因为当时她手边只有这个东西装二叔母。
将小鬼收成自己的家仙，用什么装都可以，叫什么也都可以，只要她记得时常给自己的家仙上香就行了。
时间一长，锦囊仙还可以帮程念的忙，就和钟明镜的法器差不多。
程念哦哦的点头，摸着锦囊如获至，问“既然是个女孩子，给她烧点衣服是不是也行？”
“理论上可行”
钟明毓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书上说烧纸钱和衣服鬼魂能收到，但是我们都没见过，哎”
她回头看程念“你不是能看见吗？到时候烧了观察观察，要是有用告诉我，我好记在日志上”
“好”程念点头答应，她回去还要在网上买个香炉，纸衣服，到时候看看有没有好看的。
这么想着，她突然有些兴奋起来，钟明毓却突然问“你刚刚和袁女士说什么了？”
“我？我只是告诉了她一些东西，就算是不能帮助她打官司，也能帮她吓吓程啸天那个王八蛋”
天边夜色微变，深蓝参杂着一枚明亮的星光，昭示着天已经快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