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玖玖噎住。
“……”
“好，谈啊。”
“你是在考虑该如何负责？”
是一年多过去，她的掩饰水平已经倒退到负值了吗？
“我……”
但此时这人腰上挂着一根浴巾，半裸着单膝跪在她床侧，地上还一片狼藉……
丁玖玖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了寒时的嘴。
“砰！”
——
“我没碰过她们之中任何一个。”
只可惜背部刚离墙半寸，就啪叽一下被面前的人推回了墙上。
“那些都是我做给老头子看的。”寒时愈发迫近，黑眸里情绪沉淀下去，他压低声音，近乎呢喃地附到女孩儿耳边。
抱臂倚在浴室对面的墙壁前，那人已经换好了新的衬衫长裤，唯独一头黑发还有些湿，看起来只随手抓了抓，凌乱不羁。
“各自的生活？”
丁玖玖噎了一下，恼然地看他，“……清子只是不……不像你这么粘人。”
丁玖玖突然有点不确定了。
丁玖玖慌忙躲过倾身过来的人，连滚带爬地跳下了床，闷头跑进了淋浴室里。
永远演得那么好……
昨晚她是直接从被窝里被喊起来的，所以穿了棉质的睡衣睡裤，外面又套了外套。
面对着几秒就突然没了人的空床，寒时哑声一笑，遮着眼仰回床上。
难道他们真的……
看着女孩儿气得发红的眼眶，寒时无奈苦笑——
她眼神微慌，脑袋里已经开始急转，努力回忆前一天晚上自己喝下那三杯之后的记忆。
“当然是你负责。不然呢，睡了我就想直接跑？”
丁玖玖打断他的话，“你不记得了么，一年半前我就告诉你，林晏清——”
面对这似乎人证物证俱在的场面，没有任何酒后记忆的丁玖玖心虚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我粘人么？”
——
“……”丁玖玖别开眼。“我不是要跟你讨论这——”
“我没有不敢——”
丁玖玖被这话震在原地。
丁玖玖被这不正经的口吻噎了噎，她竭力维持理智，“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希望你对感情能……成熟一点。没必要再做彼此消耗和折腾的事情……”
寒时眼里一厉。
“好，你们结。”
突遭惊吓，丁玖玖差点被刚提上来那一口冷气噎过去。
丁玖玖心里微疼，强撑着没表情便要起身。
丁玖玖：“……”
“睡——……”
在浴室的门被叩响第三次后，她只能推门走出去。
停机的大脑cpu也开始恢复运转。
面前这人听完一怔，那双桃花眼却倏然弯了下，俨然心情很好的模样。
垂在身侧的指尖无意识地攥进掌心，她轻声笑起来，眼神却有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