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将近十一点,路上连过往车辆的少见,更不用说什么行人了。
可惜只要妈妈在,他就一点都冷不起来。
下一句是“你妈妈就很漂亮,你一点都不像她”。
甜甜是谁?很甜吗?
但是妈妈说今天爸爸的公司里有事情,所以要她带我去了。
“昨晚回去晴晴就睡下了,今早醒得挺早,现在应该还在寝室里。不过……”
——
“暗恋吧,”寝室长揉了揉下巴,“看这人对我们晴晴的态度,应该是喜欢她没错。”
她慢腾腾地扶着桌面和沙发站起身,踮着脚尖往男生的方向凑过去。“你长得……有点眼熟哎……”
三人听来人叫破秦晴的名字,不由惊讶地互相对视了眼。
“……”
“……”寝室长收回视线,小幅度地抬了抬下巴,向着酒吧靠门口的方向示意了下。
看着小姑娘在帖子里很乐观地讲着自己的治疗,讲着病好之后,她要养一只自己想养了很久的小猫……秦晴也被触动了。
尚未酒醒的女孩儿显然此时并不好受,眉心都拧起个小疙瘩来。
老二表情无辜极了——
而不是被他一起拖在那漫长而无望的等待里。
“请问是您点单吗?”
“啊?”
“晴晴都没认出他来哎,那这暗恋也恋得太隐晦了吧……”老二惊叹。
“……不是。”秦晴摇了摇头。
“……我又没开天眼,我哪知道他在想什么。”
说着,侍应生就从头报出了那一串酒水名称。
今天我跟着爸爸去杂志社接妈妈下班。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眼睛乌青乌青的,跟大熊猫一样。
“别叫魂了,叫也没用。”
我正觉着无聊,就看见爸爸来到教室外面了。
没等三姑娘想明白这个问题,她就听见那人开了口——
他只无比淡定地给秦晴和黎静荷介绍了可能情况,就说明了一下自己的值班时间,告诉秦晴每天定期来这边查验和汇报最新检查结果,以便他跟进情况。
她记得有人说过,死亡就是一场永恒的长眠。
“这不是果味饮料吗?”
今天眼看着就是他说的最后一天,好与坏都在几分钟之内就能揭晓,秦晴的心情出乎自己意料地平静,倒是黎静荷抓着她手腕的手攥得紧紧的,已经带上了汗湿。
后来,那场大学毕业之后第一次齐聚的聚会上,她们三人有幸再次见到了当初在酒吧里惊为天人的那个“小哥哥”。
我说那不是我哥哥,是我爸爸,她们却总是跟我说,小孩子不能撒谎。
但小姑娘还是在帖子里说,我相信自己能好起来。
t大主干道的路灯下,身形修长挺拔的男生依旧小心地护翼着背上熟睡的女孩儿。
我写上去了,老师也让我朗读。
告诉那个人……我很想你在我身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妈妈就站在他身后,我没告诉他。
她一看清来电显示就皱起眉,然后接起来,走到一旁去语速极快地跟对面交谈。
彼时秦晴轻笑了下,眉眼温和而柔软。
男生重新迈开步子。
——还是作为家属和秦晴亲密而来的、有着“渣男友”名字的小哥哥。
“不……不想动……”
“说好的洗洗晦气呢?带我们三个单身狗来这种满是情侣的地方——老二你真不是给我们找晦气来的??”
回去的路上,爸爸说他心里难过,开不了车。
闻煜风轻合了下眼,苦笑,“我还能有机会吗……甜甜?”
“啊,就你之前提过的那个清吧?”
我觉得这个还可以。
“而且这个泼水只是第一步啊!”
“哎哟,三姑娘,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嘛,我会不好意思的了啦……”
三姑娘眼疾手快,在桌上一瞥就找到了秦晴的手机,拿起来递过去。
只是没等她们问完,一直趴在桌上的秦晴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闻煜风哑声问。
“你待会儿点上就行,我先跟那个小帅哥聊会儿天……”
我想了很长时间才想到,乔安叔叔偷偷告诉过我,爸爸他是气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