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过来了。”寝室长压低了声音,蓦地一把按住了激动的老二。
如果这真是生命的最后一段日子,其实她想说的远不是那些也远不止那些。
“手机……我手机震动呢……”
于是爸爸晚上又被妈妈锁在卧室门外了。
所以爸爸大概是装作没注意到。
老二哭脸:“啊,那我岂不是说了不该说的了。”
“这个颜值确实可以啊,拿到我们学校也能评校草了吧。”
三姑娘怔了下。
这件事就这样沉进了时光的海底,直到很多年后,一条群发的信息和一个回电,才将它彻底翻了出来。
下午乔安叔叔又来我们家了。
这话一出,黎静荷一口气带着声儿松了下来,握着秦晴的手也是蓦地一抽。
你问下一句是什么?
“……”
t大的北门外是一条小吃街。虽然已经是初秋的晚上,夜风还凉着往人衣领里灌,但依然不妨碍学生们滞留在这条灯火通明又有些烟熏火烤的街道上。
三姑娘甩甩脑袋扔掉了不靠谱的想法。
然后爸爸又变成了那个冷冰冰的有点帅的爸爸了。
“谢谢大夫,这两天让您费心了。”
……
她想自己或许可以自私一点,就一点点……告诉那个人我很害怕。
乔安叔叔说,她们会这么问,是因为爸爸妈妈看起来都太年轻了,像二十几岁的哥哥姐姐。
只可惜下单之前,她还没来得及等到侍应生过来,就先望着酒吧门口眼睛一亮——
“我们是没问题,就是晴晴可是个乖宝宝,”三姑娘转向秦晴,“晴晴,你要是不想去,我们就换个地方?”
闻煜风反应及时,将人在半空中捞进了怀里。
沙发上还坐着个漂亮姐姐,她看了爸爸好几次,但爸爸都没看她。
老二心里一吓,忙扭过头去看三姑娘,“不会是我说晴晴她前任是特种兵,给这小帅哥吓着了吧?”
寝室长眼神一闪,心下犹疑地扶着秦晴往回走了。
嘘。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六点,三姑娘就起了床。
但秦晴显然只是梦里呓语,没等回答闻煜风的问题,就又把脑袋垂回去了。
你哥哥有没有女朋友……你哥哥手机号码是多少……你哥哥是做什么的……
还端着水盆的寝室长主动揽责——
寝室里面另外三个女孩儿的声音几乎要冲开房顶。
闻煜风把秦晴送到寝室楼下时,跟了一路的三个女生也纷纷走上前。
“因为有了那些,我才是今天的‘我’——我们才成了今天的‘我们’。”
“你们说……他们俩会是什么关系啊?”老二好奇地看看左边寝室长,又看看右边的三姑娘。
所以平不了的从来不是山海,是你是否还愿见我罢了。
而她想要的那个“前方”,也不是只有那一个人。
三姑娘无奈地回答。
漂亮的小姐姐们就被吓跑了。
三个人于是开始了一场苦等。
坐得离秦晴最近的寝室长吓了一跳,几乎是蹦起来趴到了秦晴身旁——
我找妈妈告状了。
他就盯着车里的后视镜里的妈妈,说,“和好之前每天思念甜甜,有甜甜之后每天醋海翻波。”
犯花痴这种事情还是要有共鸣才high得起来,一见三姑娘这盆冷水泼下来,老二只得蔫蔫地缩回去。
寝室长和三姑娘不放心地始终盯着秦晴,秦晴也“不负所望”地翻腾挪移地折腾了好几回;老二见插不上手,便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座里看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过客。
“小弟弟,”她对我笑,“那是你哥哥吗?他有没有女朋友啊?”
“是你转得我……头晕……”秦晴迷迷糊糊地晃了晃脑袋。
从这人的脸色神态上来看,并不像是露宿了通宵的倦惫,看起来跟昨夜也没什么区别。
片刻后他失笑,伸手揉了揉女孩儿的长发。
然后妈妈也看见我的作文了。
“……”
三姑娘不动声色地拉了老二一把。
闻煜风一怔,神色微慌地转过眼去:“……甜甜?”
这医生大约三十几岁的年纪,从秦晴上次被室友送来急诊这边,就是他给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