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僵着身形在原地站了几秒。
只看闻煜风常在自习课上昏睡许久，她便也猜得到对方最近的休息该是多不足的状况……
他竟然觉得自己不敢再跟女孩儿对视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反撩吧？？……卧槽我是真的服了——新同学可以啊，简直把我们煜哥牢牢地抓在手掌心儿里啊！”
“……”闻煜风眼神一闪，“那为了全心投入辅导，你跟七班那个林文韬的交流，不如暂时搁置吧。”
这让六班内外的学生都惊叹不已，闻煜风本人倒是对这些表扬没什么反应。
闻煜风问：“你会选文还是选理？”
“我无所谓。文科理科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闻煜风差点被女孩儿那副无害的模样气到岔气。
“……？”
“现在呢，”男生的唇角挑了起来，这个笑容带着秦晴所不熟悉的危险气息。
秦晴的手在身旁早就紧紧地攥住。
伴着这话语，有刺耳的桌椅拖动的声音响起。
像是响应他心里那种极为可怕的预感，一个冷森森的低沉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在教室后方响了起来——
只不过短时间内的快速进步，自然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秦晴并未注意到闻煜风的失神，目光侧落到男生手中的粉色信封上，“就算你收下了，你也不会看的吧？”
此时已经冲进教室的体育委员脸上的笑容一僵。
高二六班体育委员的人还没出现在门口，声音已经传进了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这次轮到男生怔住。
月考之前的几个周，班里各科的老师都受惊不轻。原因无他，只是他们发现，班里往常让所有任课老师都管教不听、几乎从不在课上露面的闻煜风，竟然似乎真的开始用功学习了。
……“承认吧闻煜风，你跟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我实在想不通, 你到底为什么非要缠着她？”……
“……闻煜风，你别气了。”
“……”
“所以如果你选理科，我就选理科；你选文科，我就去文科。”闻煜风说，“分班情况会由下次月考决定，在那之前，我会尽我所能地离你近一些。”
旁边的秦晴也皱着眉心看了一会儿，正在她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忽听得教室门口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你他妈——想死吗？”
怕忍不住。
“……”
“我不是还有你吗？”
闻煜风垂下眼, 修长的食指中指夹住那薄薄的粉色信封，在空中晃了下。
见情势缓和，秦晴松了口气。
“……甜甜。”
旁边同样听了全程的赵子睿也没压住笑，一边笑一边摇头：
秦晴一懵，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这里，她望着闻煜风，眼神十足无辜。
她拿出了昨天没讲完的试卷，把最后一道题给闻煜风捋了一遍。
“起床气很大可能是由低血糖造成的，你可以去检查一下，如果是的话，只要随身带着糖块就好了……”
秦晴慌忙向后一躲，同时连声开口。
“大事件！大事件！——我们学校这个周原本说好取消的秋季运动会要重新开办啦！！”
闻煜风捏着笔在试卷上一边验算一边回答，“不过糖块还是不必了。”
“……”
闻煜风：“……”
“……这是一个初中部的女生送来的。”
相对于语文、英语这种更看重过往积累的科目，闻煜风的数学、物理、化学等课程的成绩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进步。于是，就连一向喜欢拿闻煜风打趣的沈良，都几次在课堂上对他进行了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