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正这样想着，就感觉到站在自己身旁的男生侧压下视线。
“我说了！”
闻煜风身形停住，侧撇过脸，冰冷地余光扫在林文韬的身上。
秦晴没急着回答，眼神微停地想了一会儿。
简单扫了一遍之后, 他又抬起头，“尤其是跟上一道题比，是不是出题能力也进步不少了？”
她只能皱着细眉认认真真地叮嘱：“不能欺负同学。”
“六班那位新同学来找你了——我给你留住了，怎么样，够仗义吧？”
秦晴还有些疑惑，仍想再问，只不过一抬眼看见了石英钟的指针——离着上课只剩不到两分钟了。
三秒之后，有个怯生生的声音软软地响了起来。
“啊，对了。”秦晴突然想了起来，“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刚刚那个同学说你一定要让我当面给你纸条才行。”
“我这不是评价，只是劝告。”林文韬哼笑了声，“除了麻烦和来自老师家长的压力，你什么都给不了她……倒不如在一切发生之前，趁早离她远一点。”
闻煜风：“……”
“……”
那学生无奈地摇了摇头：“同学, 不是我不肯帮你递, 只是今天中午林文韬刚在班里说过，如果有人来给他送题目答案，让我们谁也别给递进来, 等他自己来拿。”
闻煜风眼底的笑色愈重。
李响正表情复杂地看着她手里的粉色信封。
秦晴怀疑地看着他，但好一会儿过去，都只能在男生的眼底看到没有任何漏洞的薄笑。
这次秦晴没理他，小小地睖了他一眼，转身跑掉了。
秦晴眼睛一亮，软软的唇角翘了起来：“好啊，那我们刚好可以看一下谁的思路更简明便捷一些，彼此借鉴啊！”
“……啧，”闻煜风唇角扬起的弧度带上了两分张扬，眼底情绪却柔软，“你还学会威胁我了？”
她虽然好奇，但知道跟自己没什么关系，就准备直接绕开两人进门。
最后开口打断这一切的，却是在旁边已经沉了脸色的林文韬。
这人……未免也太犯规了！
“秦晴同学也已经同意了？”
对着女孩儿好奇地看着自己的双眼，他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头一转，脸上笑意也重新浮现：
“让她送让她送！我们班里唯一一个能活着逃过去的只有她了！”
秦晴站在高二七班的教室前门门口, 有点不解地看着面前的学生。
秦晴临走之前还是不放心，伸手轻轻地隔空点了点他的右手手臂。
对视一眼都叫人觉着毛骨悚然。
说完, 他就转向还在一旁云里雾里的女孩儿：
耳边微灼的呼吸带上了一声低哑的笑音。
似乎也不能算吧？
他沉默地和闻煜风对视了许久之后，才重新勾了唇角，将视线移到了秦晴身上——
“刚给的题你就做完了？这么快？”
然后她语速不疾不徐, 掰着手指一一道来：“题目里有两条迷惑和扰乱思路的陷阱条件，解题中有一处拐点，卡在拐点前就很难解出，而能够破解这个拐点之后，解题思路基本上就一帆风顺了。”
见林文韬停住步伐，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闻煜风才先看向身旁的女孩儿。
秦晴到了教室前门的时候，正看见一个似乎穿着初中部校服的女生跟班里的卫生委员堵在门口推扯。
说完，没等秦晴反应，那女生转头跑下了楼梯。
“你、没、资、格！”
那低沉的嗓音仿佛还在耳边似的。
教室里死寂了三秒。
“算了。”
身量娇小的女孩儿抱着水杯走到了男生面前，眼神无辜得像鹿：
秦晴皱起了细眉，“这是别人的东西，我不能不经允许就随便处理。”
秦晴：“……？？”
……那时候，算是同意了？
林文韬脸上笑意更深了，眼底也闪烁起莫名的情绪来：“那你下节课有时间吗？可以的话，我们下节自习课一起去阅览室讨论一下。”
过了两秒，他才转了回来。声音带着微低的哑意，“……好。”
等目视着女孩儿离开，闻煜风终于收回视线，慢慢转身。
秦晴咬着下唇微恼地睁着杏眼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