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就在他终于忍不住沉着眸色往前踏了一步的时候，秦晴身后不远处的防盗门蓦地被从里面打开了。
秦奶奶却是被男生这副正经模样逗得直发笑——
“啧，什么叫这种地方，我们这次不是去ktv好吗，娱乐城里面也分好多层的！”
“……”
“谢什么谢，以后不许跟奶奶客气。”
过了不到一分钟，正坐立不安的秦晴蓦地被林曼雪拉了一把——
她睁大了漂亮的杏眼，呆滞地看向两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打开门放她们进去了。
“咦？”秦奶奶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你还是个左撇子呢？”
秦晴力气小的很，挣扎不过最后只能小心翼翼地低垂着小脑袋，生怕真被不知道身在哪个角落的闻煜风发现。
——他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
那个上扬的尾音差点又让林曼雪笑到抽抽。
听到这个声音，秦晴只觉着身上一毛。
——“小煜”？？
秦奶奶却是瞧见了闻煜风手里的保温桶，笑眯眯地道：“哦，这孩子是来还保温桶的吧？怎么样，奶奶做的鸡汤粥好喝吗？”
在被林曼雪拉到那环形沙发之前，秦晴还忍不住在心里微恼着——
林曼雪把食指在嘴边一竖：“嘘……”
秦晴也有些惊异地看着闻煜风，然后她点了点头。
秦奶奶点着头，笑眯眯地往厨房走，“你们现在这些小孩子啊，心性一个比一个浮躁，能再专心一意地等一个人等很久的，已经不多了啊。”
秦晴噎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可奶奶你之前不是说他一定是常在学校里招惹小姑娘那种吗？”
男生黢黑的眸子里难得划过了一丝不自在的情绪去。
原本准备伺机拉着林曼雪离开的秦晴身形一僵。
一坐上去，她就冲秦晴眨了眨眼：“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那就真有可能得麻烦你了。我和甜甜两个人住，我是老了身子骨不行了，甜甜个子小也没什么力气，有时候确实有些不好处置的事儿。想叫家政吧，事情不大没必要，可要是自己做，又实在处理不了。”
秦晴气得小脸都微微涨红了。
“……”
随后，闻煜风便全程懵着被秦奶奶招呼去洗手盛汤端饭，直到坐到餐桌前面拿起了碗筷，他才终于算是理智回笼。
此时的闻煜风，和学校里传闻的那个不学无术的校霸、和她所见过的笑意疏懒的学长都大不相同。带着干净美好的气质，安静得像幅漂亮的画。
男声隐约低笑了声。
“嗯，真地很厉害。”
秦奶奶探出身来。
每逢佳节新年，外面锣鼓鞭炮喧天热闹、万家灯火里人人喜笑颜开的时候，他也是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那个冷冰冰的房子里吗？
只不过从没见过的闻煜风有些呆的模样，竟然还让她觉着有些萌。
秦晴这回更是懵然地看向秦奶奶。
“……”
被匆忙拖了出去的秦晴大为不解：“都这个点了，还要去哪儿啊？”
“那是我那会儿没见过他，不知道。今天我这不见过了？奶奶活了这么多年，看人可准着呢，这孩子肯定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旁边沙发上的秦晴一懵，因困倦而将出的呵欠都憋了回去。
林曼雪笑道：“不可能，我听人说他虽然凶，可不会碰女生半根手指头的。”
到了客厅里面，秦晴还隐约听着厨房那边传来秦奶奶的声音：
神思不属的秦晴本能地按着林曼雪的话抬了眼，等心里突然反应过来，她再想低下头却已经晚了——
“小煜啊，你以后每个周周末都记得来奶奶家吃饭啊，奶奶做好菜给你。”
简直都要让人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