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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身垂眼看向小小一只的女孩儿。
“我还没给他讲完那个题呢。”
女孩儿的声音带着点不自查的颤音，强绷起来的小脸也被那满颊的红晕出卖得彻底。
“确实算。”
“不坐？”
两点眸子染着浓墨似的黑，却又熠熠着星尘般的光色。
“讲题不算是给予和接受吗？”
女孩儿于是皱起了小鼻子，“可那句话是说，陌生的男女不该亲自接触给予和接受东西。”
到最后，这方涨满了阳光的小天地里，好像只剩下了沙拉的纸笔摩擦、女孩儿清浅的呼吸、还有近在咫尺的不知何名的清香气。
她把手里的空白卷子放到了闻煜风的桌前。
“啪”的一声，书被扔下，女孩儿转头跑掉了。
闻煜风闻言，视线从女孩儿的脸上移开，落到那本包着新书皮的课本上。
小手把那杂志的两边攥得紧紧的。
剑眉一扬。
秦晴一噎。
秦晴未察，闻煜风则是眼皮一抬，懒洋洋的视线横着扫了半圈。
迎目而来，一个肤色白皙且性感火辣的裸体女郎映入眼帘。
闻煜风落回视线，眼底留着三分疏懒的薄笑。
声音柔软、反应可爱的女孩儿站在那阳光下面，皮肤看起来白得像是透明似的，乌黑的瞳仁里藏着浅浅的光，不解而微微皱着的眉形也好看得紧，每一个细节处的情绪流露都让闻煜风移不开视线去。
闻煜风面无表情地瞥了两人一眼。
尽管心里不解，秦晴还是拿着卷子在闻煜风之前放下的高凳上坐下来。
闻煜风没说话，只低垂着眼帘沉着黑眸望着秦晴。
“我在给他讲题。”
作为数学课代表，她之前还好奇过——为什么每次按照班里人数数的卷子，最后总会剩下那么几份返回来。
“……”闻煜风低笑了声，嗓音微哑，“你想坐里面？”
众人有一个算一个纷纷缩了脖子低回头去。
秦晴坦诚地给了答案，说完之后她似乎明白闻煜风这席话是想表达什么了。
不知是这声音还是神色的缘故，秦晴脸颊微微烫了下，她幅度很小地睖了闻煜风一眼，然后才坐了下去。
没等闻煜风说什么，秦晴把自己和卷子一起拿来的签字笔也放到了他的手边。
秦晴不及反应就被拉了出去。
这一次，傻掉的变成后面的两个人了。
“你再看她一眼试试。”
每一段声音和每一道气味，都引人不顾一切地沉迷。
女孩儿的声音压得够低了，奈何后排都在竖着耳朵听这里的动静。故而一听到这话，先有好几个学生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再便是几束本能地惊恐望回来的目光。
“……”
李响和赵子睿各自松了口气，扭头跟了上去，远远地就听着新同学声音软软地抗议——
“我们循序渐进，每天只一部分。今天的这部分能懂了吗？”
“怎么了？”
“说了。”
空白的卷子被她平展在课桌上。
秦晴认真地想了两秒，点头。
插在裤袋的右手抽出来，他向前倾身，不轻不重地一声拍在于文身侧长桌的桌面上。
秦晴苦大仇深地盯着那张卷子盯了许久，然后绷着小脸抬起视线，不怎么友善地看向男生。
秦晴跟着停下来，漂亮澄澈的眸子里情绪无害，“对啊。”
闻煜风没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物肖其主，果然是没错的。
过了几秒，他转开眼去，轻“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