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慌忙拿起了桌上的杂志，嫌弃地看了赵子睿一眼，然后把杂志放到了闻煜风的桌上，转回身来拿纸巾擦桌面。
“……”
“她人呢？”
她还没等抬起视线，便觉着手腕一紧，跟着一阵拉力传来，重心被迫上移。
“哎，这个我知道！”
“想什么呢？”
李响叹气：“还能去哪儿，当然是去阅览室找他那位小同学去了。”
闻煜风倒是没心情注意那些多余的。
赵子睿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水登时贡献给了桌子。
李响刚翻开，就见前位转了回来，同时眼睛大亮地盯着李响手里的杂志。
李响一哆嗦，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抬眼。
李响蓦然想起之前齐璐璐找来，煜哥背了黑锅之后那眼神，便冲转回来的人招了招手——
——人不在？
李响刚准备展示一下自己的大作，就听赵子睿问道：“煜哥去哪儿了？”
他忍了一个周，直到听到了最新版本的“闻校霸家里破产，所以才不能肆无忌惮”的流言，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她僵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转回头去。
一分钟后，闻煜风离开了教室，李响则是百无聊赖地回了自己的位置。
旁边一直听热闹的李响骄傲地一挺胸，“煜哥，我带你去！”
——
赵子睿却是咳嗽完了就一把把他攥住——
“煜哥也去阅览室了？！”
“煜哥，我是真的想不通。”
而那张帖子的楼主从他打了第一场架、把三中围堵他的几个人送进了医院开始，就再也没敢更新过帖子。
“……”
也是因为这种情况，学校里关于闻煜风的流言传得再凶，也没人牵扯到秦晴的身上。
隔着还老远，闻煜风就轻轻地眯起了眼，神色不善地盯着那两个人。
记得当初他刚转来一师中学，就有些闲着没事儿干的在学校贴吧搞了张分析贴。
即便他还是一到校就没了影儿，仍没阻住那些传闻他要“从良”的流言漫天飞。
这下不用赵子睿继续再说些什么，李响的表情就也跟着扭曲起来了。
“阅览室怎么走？”
对于闻煜风这个行为，最不理解的就是李响了。
从上次听说闻煜风帮秦晴擦了那节课的黑板，方晓婧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哪天闻煜风跟她算账。
英气的剑眉拧了起来，闻煜风抬脚走了过去。
等她再回神稳住了身体，就发现自己已经被站在桌旁的人拉到身后了。
当然不能。
“之前说我和她差距太大的，是你吧。”
闻煜风在之前的自习双休日是从来不会来校的，严格算起来，这也是他第一个在学校里待的双休日。
而同时，低沉微哑的嗓音在她的身前响起——
“那就‘放学见’。”
闻煜风也没迫他太狠，过了两秒便转开目光。
闻煜风浑不在意，只目光本能地落向第一排的某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