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很从心地乖巧摇头：“没、没有。”
王导眉毛一竖：“想个屁！全组就这么一个好苗子，你要是敢下黑手我就替你爸收拾你！”
“骁哥，劳您亲自探班加客串，全剧组的咖啡还得我们安排——这《呈凤》剧组里到底藏着哪路神仙，您能不能给我透个底，我们也好有点心理准备？”
商骁垂下眼，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石狮子”抬了爪，“嗯，别乱接戏，苏伯父会生气。”
“唔？”苏荷懵然。
“债主。”
商骁关上门，声音淡淡的。
女孩儿完全一副被吓得要炸毛的模样，却不是因为他，而是……
“好。我随时可以。”
苏荷却怔了下。
“……”
【有多喜欢，才会欺骗？】
昏暗的光下，仍能看出女孩儿的眼睛睁得浑圆。
“没有树，这面墙代替吧。”
她无声地问，问那双噙着泪的眼。然后看水雾凝结成透明的珠子，落下去，每一滴都藏着一道身影。
他微微勾唇，似笑而非。
“就这一会儿工夫，你这个领悟和进步实在了得！”
“是啊，王导真凶。”
苏荷跟上已经起身的祁楼，走向导演的休息处。
喜欢足够么？
苏荷没反应过来，身前的空间已被蓦地压缩。
跨过碎裂的记忆和时间，凌霄与商骁的声音撕碎，混合，交织，拉扯出恍惚的回音。
听意思……还是以她的名义送的？
“当然不是！”
“不是！没有！怎么可能！”
两个小场务怔了怔。
“——来了。”
“嗯，情债？”
储物室没有开灯，窗户又是很窄一方，漏进来零星的光，白天也遮得视线昏暗。
“？？？！！！”
“还是那段戏？”
祁楼却笑了。“原来商前辈该算是苏小姐的长辈，难怪连吻戏的事情都要管教。”
趁苏荷聚精会神地揣摩剧本，祁楼微微倾身，“王导，您是不是太苛责苏荷了——她进组以来的戏每一场都足够碾压女主。就算您惜才，不怕过犹不及么？”
苏荷条件反射似的飞快否认，只是说完她发觉自己这急于撇清的态度太过刻意，显得很嫌弃祁楼的样子……
苏荷：“？？？？”
“荧屏初吻总会保不住的，如果是和苏小姐，我觉得不借位也可以。”
苏荷暗自松了口气。
祁楼挑眉：“那是？”
“嗯。”
“然后听到有人要被训哭了。”
“是啊，那您还为难她？”
那人的嗓音在黑暗里荡开，冷冷淡淡，让人想起梅香，在雪里酵得深远。
“场景是，顾亭柔倚在后花园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