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思索两秒，抬眼笑笑，“不用了。我等他回来就是了。”
“是啊，”小姑娘飞快地答应完，才有些好奇地转回头，“怎么，秦先生没有跟您提过吗？”
她清晰地看见了那个总是一副懒散姿态出现在各种各样的财经杂志的头版封面上的年轻男人，是如何脱去了平日里那恣肆的或者漫不经心的笑容，连肤色冷白的额角都微微绷起淡青色的血管，以深沉压抑到近乎狰狞的眼神和攻击性爆表的姿态把宋书从她面前“抢”走的。
“今、今晚。”
“你不颜狗，有本事你别对着人家小隔间一脸姨母笑，看着吓死个人。”
“嘻嘻我也是……”
“当然没有，”秦楼一顿，“最多，我只是想和你试一下情侣风格的着装？”
“效果比我们想象中好了很多哎，宋小姐要是这样出去，完全看不出是已经二十六七的年龄——直接减龄十年都没问题吧？”
而原本站在宋书身旁的小姑娘大概是受到冲击最厉害的——毕竟她刚刚站得那么近，秦楼拉着宋书离开时，几乎是擦着她的身旁过去。
同时秦楼慢慢俯身，毫无余地地贴到女孩儿的耳后，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一点不容退避的迫力。
又是一番捯饬后，换好衣服化了淡妆的宋书被给她收拾头发的小姑娘笑着牵到房间里的等身长镜前。
“本来是秦先生提出的造型理念，我们还担心不好实现呢——宋小姐你平常不太做专业造型吧？这方面你可能不了解，其实女性造型都是偏向年轻化的，而之所以这种造型很少见，不是因为大家不愿做，而是因为真的很难驾驭。一不小心就会弄巧成拙，妆容年轻但是人却显龄，那就绝对‘车祸’现场了——所以像您这样的气质，就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这样风格地穿——我看就算给您换件校服让您直接混进学校里，问题也完全不大的！”
“呸，颜狗。”
秦楼于是放任自己，他一边去碎吻着宋书的耳垂，一边低声重复：“我说过的。等几年以后你会穿上掐腰的小白裙，会露出纤长白皙的小腿会有最漂亮的身材和脸，而像我这样的垃圾只会在某个喝多的夜晚把你拖进我的车里，跟着口哨声撕开你的裙子咬破你的嘴唇——”
又等了半个小时后，秦楼终于出现在这间临时的造型室内。
只是后来分离多年，再回来以后他珍视她犹如易碎的琉璃，一点过重的情绪都掩藏在那些委屈和可怜下面，从不轻易露出来。
“就在那次你喊了我四遍以后，在那个工具房里，你不记得我怎么对你说的了？”
说起来也是缘分，造型师团队里负责给宋书洗头发的正是上次帮宋书解决了秦楼那一头紫毛的小姑娘。
小姑娘对宋书的印象显然也很深刻，趁着团队里其他人给宋书挑选配套的服装和饰物时，她一边给宋书做头发护理一边跟宋书聊天。
宋书倒是习以为常。
宋书五官长相是偏精致那一挂的，再加上脱了高跟鞋后的纤细而有些娇小的身材，不做装扮看起来也很显年纪小。
小姑娘怔了下，摇头，“没有，秦先生把您送到这边，好像就先离开了。”
宋书垂眼笑笑，“所以才说他是个疯子么。顶着那样的发色招摇过市，还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
小姑娘茫然地低下头，“哎？宋小姐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干嘛干嘛，人家做什么了你们就开始乱猜，不准无证驾驶啊……”
宋书语塞两秒，面颊上更多一层嫣色，“……你还记得我们今天出来是要做什么事情的么。”
宋书刚这样想完，就被突然上前的秦楼一把攥
“忘了。”
“我……我这是为他们的神仙爱情感动，他们俩的故事可感人了呢，我都当睡前故事刷的。”
“就是，一样外面也能听见里面——而且我听说秦总对这个宋小姐可是宠进骨子里了，要是她叫他拿命出来他恐怕都不会眨下眼的那种。宋小姐要是有半点不情愿，他肯定也舍不得做什么。”
更像是一种……欲望成瘾。
“……”宋书微皱起眉。
她太了解秦楼了。什么都不说或许还能蒙混过去，如果真被他哄着开了口，那今晚的校庆典礼大概就真的只能告吹了。
“就是，别乱说，说了小心被锁。不过我还真挺磕他们这一对的——比娱乐圈里好些营业cp真实多了，这才是完全无水分真感情的啊。”
再向下，纤长白皙的小腿像是取两块不见半点瑕疵的羊脂玉细细雕琢出来的，勾人的曲线一直延展到脚踝和足尖。
“看见这样的你，”他的视线从她的足尖一直向上，拂过每一段美好的曲线，直到落在她的眼里，秦楼俯身笑，“我还能记得什么？……我什么都记不得。”
不下狠心是吃不到蚌壳肉的。
当他被造型团队里的人领到宋书面前，看见微弯着白皙的腿安安静静地坐在镜子前的女孩儿，秦楼表情都变了。
秦楼不依不饶，“那什么时候可以？”
宋书摇了摇头。
他微微抬起下颌，呼吸向上挪了一点，拂过女孩儿白皙的耳垂，把它染上一点剔透的艳粉。
秦楼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宋书的脸已经完全染上嫣色，她便真的一个字都不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