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只爱我的脸，那又怎样？”
宋书无奈地瞥她一眼，也转身准备回自己的工作区。
宋书点点头，“我记得，前几天在人事部栾部长的办公室，宋小姐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宋茹玉一噎。
“嗯，巧巧说的，应该没错。”
宋书抬眼，压下眼底恹恹，笑，“宋小姐。”
宋书思绪飘了几秒，回过神，她淡淡莞尔，“回来就回来吧。去哪儿是她的人身自由，不然你还真想让秦楼犯违法拘禁罪么？”
“……”
宋茹玉也回过神，“你——你少血口喷人！你能知道什么！？”
“不……不客气。那秦助理您慢走。”
宋书眼神平静地走进办公室内。
办公室里现在没有别人，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上只坐着一个打扮靓丽的年轻女人。她脸上的妆容很重，用浓妆艳抹来形容也不过分，尤其是在公司这样的场合，看起来就更让人觉得格外扎眼了。
眼见着宋书要从她身旁过去，宋茹玉挎着包往宋书的去路上一拦，面上挂起假笑：“这位就是秦助理吧？久仰大名。”
宋书在原地停了两秒，才有点无奈地摇摇头，直身往栾巧倾的办公室走去。
“嗯。”
“可能只是因为秦扶君的事情。”宋书淡淡,“我们再怎么厌恶,对她来说秦扶君也是母亲,想回来见一面,很正常的。”
“什么啊,姐你不知道,她一开始在国内待过的。就前几年,当时秦家和寒家关系走得近,她还和我哥那个朋友订过婚约,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闹掰了，然后就各种作妖,最后还是我哥直接把她丢到国外去的——她现在突然又要回来，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她不安好心！”
两拨人脚步一停。
然后她才想起正事来。
“……！”
助理连忙伸手去拉，去被宋茹玉一把甩开。
“宋——不对，这不可能！”
迎面过来的人事部职员愣了下，连忙开口：“秦助理。”
“别碰我！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她不过就是仗着秦楼假借她这张脸而寄予的对宋书的感情，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不知道是宋茹玉太经不起念叨，还是栾巧倾这嘴巴开过光——她们刚讨论过这件事的第二天，已经回国几天的宋茹玉就来了vio。
宋书这才推门离开。
看着栾巧倾快要蹦跳起来的背影，宋书无奈地摇摇头，回到自己的电脑桌前。
了解到替身这段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从vio的职员那里获悉了不少关于“秦情”的情报，宋茹玉果真重振旗鼓，咬牙切齿地准备去vio给那天落荒而逃的自己一雪前耻去了。
原本聚在门边的也纷纷散开了。
只是当宋茹玉将余光扫过走进来的女人，刚准备掠过去，她的身影就猛地僵住了。
——就算这是公司里人人心底的想法，但现今也没一个人敢在宋书面前说出来。
直到此刻从宋书嘴里听到，他们才觉得自己得到了第一线的准确消息。几人交换了下眼神。
收到宋书淡淡的警告目光，栾巧倾只得收敛自己的乖张样子，安分地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秦助理慢走。”
“……好了。”看出栾巧倾的不安，宋书没什么情绪地瞥了她一眼，“别去管宋茹玉的事情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还担心我玩不过她么？”
宋书已经忙了一上午，实在没心情也没精力搭理对方，只装着没看见便准备走过去。
“……你还能记得什么？”
助理们表情管理彻底失控。
说完，栾巧倾又转向惊魂甫定的宋茹玉，“别这么害怕啊，宋小姐。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22层总经理办公室助理秘书组的特别助理，秦情，秦小姐。”
“——！”宋茹玉脸色蓦地一变。
“她有说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吗？”
走到玻璃门前，宋书刚抬手要叩门，就听见里面传出栾巧倾气到冷笑的声音：“你真以为自己是公司里的高层管理了是吧？不过是有点股份掐在手里，你出去问问，谁敢承认你是公司董事？哪次董事会通过你的连任了！”
栾巧倾演技浮夸地扭过头，“哎我刚刚上来前好像有谁跟我说了点什么事情，还挺着急的，姐我先下去看看啊！”
宋书意外抬眼，“她今天来公司了？”
等到空气里只剩下宋茹玉痛骂之后呼哧的喘气声，宋书垂下眼，嘴角微翘起来。
门内栾巧倾刚要炸的声音一寂，几秒后才咬牙压住情绪，“谁！”
宋书停住身，红唇艳抹，这一笑褪去平日的素淡无害，极尽了她精致五官的f丽感，气质夺人——
“……”职员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慌乱地抬头看了宋书一眼。
第二回 合的战场是在21层的副总层。
她脸色难看得妆都快挡不住，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生紧，紧得几乎带着整个身体发抖。
宋书莞尔，“原来安姨你也有这样不饶人的时候。”
提起这个人，栾巧倾就有点咬牙切齿，“我也是今早才得到消息,听说她已经回国好几天了。我哥不是一直把她扔在国外吗？她怎么又腆着脸回来了！”
“不，你说的很对。”
“好，我知道了，”宋书朝职员淡淡一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