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末宋书连日开始整理重新诉讼所需要的证据文件材料，熟悉和钻研各类相关法案法条，忙得昏天暗地。秦楼不管看不看得懂，也同样要陪着熬。
秦楼撩了撩眼帘，神色恹恹，“就算帮不上实质的忙，至少有精神支持。”
宋书快速地给秦楼打好领带，然后一语不发地低下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你右手呢。”
秦楼不松手。
她身影僵住，几秒后咬牙。
这句话终于送宋书到了某个隐忍的极点，她伸手推开秦楼，轻声骂，“滚蛋。”
“公司里传言有人在勤锐见到他了，他……他是不是真的叛投去勤锐了？”
“……”
许佳佳这才小心翼翼地关门离开。
“可这……这根本不合流程！”
半个小时后。
“那些不是人事部要管的事情！”秦楼猛地一拍桌面。
“栾部长，您不能直接进去！栾部长……”
进了电梯间，两人刚要开口，消防通道楼梯的门突然开了，栾巧倾走出来。
“断了。”
栾巧倾僵着站在原地几秒，最后慢慢点头，转身往外走。
秦楼目光危险地轻眯起眼。
秦楼这边刚走进园子没多久，遇见个三叉小路时，就见迎面有另一行人走来。
栾巧倾僵在原地。
栾巧倾梗着脖子，“现在已经下班了，不是我上司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眼见火药味越来越重，宋书只得从中叫停。她微侧过身，避开栾巧倾的目光和秦楼口型交流，“让她一起去吧。”
“下次还敢么。”
“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你再追究也没有用。有这个时间来我办公室质问，不如尽快找猎头物色合适的接任人选。”
栾巧倾握着办公室的磨砂玻璃门的金属把手，沉默许久后还是开口问了，“我就是想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离职了……他不是还参与了衍生品开发吗？这种关键时候，不应该尽量避免人员调动么……”
说完，栾巧倾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跑了。
“栾部长——”
秦楼沉默两秒，嗤笑了声，转开视线，“就算是又怎么了，vio难道离了哪个人、或者因为谁的叛变就没办法运作了？”
“知道了。”
可惜已经晚了——对视那一秒足够秦楼察觉她的意图，他眼底兴味一起，然后迅速伸手一把攥住宋书还握着他领带的手，把人直接拽了回来。
秦楼也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睛里透着点伪装的可怜和委屈，“帮我。”
“我在等你。”栾巧倾眼圈发红，“今晚我请你吃饭，我们一起出去吧？”
秦楼的领带被宋书空白着表情慢慢攥紧，他自己忍住笑，“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工作吧。”
“你自己的工作都没做完，还精神支持我？”
“你不需要。”
“如果没什么其他问题，你回去吧。”
“……”宋书没表情地瞥他。
宋书走过去，站到椅子后，伸手给秦楼揉按太阳穴。
宋书的指尖一搭上来，秦楼皱着的眉就松开了。等再过几秒，他慢慢放松意识，然后才哼笑了声。
“上周他已经跟我交了辞呈，人事手续是我给他批过的，工作是直接和吕云开还有投资部部长对接的。投资发展部不是还有一位副部？工作暂时让他来接手了。”
宋书装听不懂，“我撑腰？论职级我和她可差不多是平级。”
“……她以前倒也没这么闹过。”
栾巧倾咬了咬牙，“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