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巧倾大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架势。
宋书愣了下，“你怎么……在这儿？”
“她是不敢。”秦楼冷笑了声，“现在大概是有你撑腰了，我看胆子大得都快吹成气球送她上天了。”
“……”宋书恨不得伸手拍醒他，“领带歪了。”
宋书没表情地瞥他，“做什么？”
栾巧倾气得咬牙，“我是人事部的部长，我有权也需要知道人事调动的确切情况。”
凌晨五六点的时候，秦楼在23层小憩了三个小时，不到九点就被宋书拎下楼了。此时他就坐在自己办公室内的椅子上，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
“……”
“敢。”
他慢慢俯身，撑起来手肘靠到桌上，揉了揉发酸的颈。停了几秒，秦楼才懒散道：“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还非要我一个字一个字念给你听？”
栾巧倾被吓了一跳，半晌都懵在那儿，似乎吓得呆了。
他有些烦躁地倚进椅子里。
“……”宋书一噎，几秒后，她脸色一点点泛起嫣红。
“谁让你周末非要缠着我整理材料？明明也帮不上什么忙。”
秦楼一顿，抬眼，“你到底想问什么？”
双方视线交错。
“不给她安排人事部部长的位置，那她可能没几天就要被人事部从公司里踢出去了。”
周一早上，vio资本22层，总经理办公室内。
宋书轻咳了声。
“或许你说得对，巧巧不太适合人事部部长这个职务。你就算照顾她，也没必要给她安排这样的位置。”
“他算什么特殊人员，这又是什么特殊情况？”
如果是平常，栾巧倾大概还会嫌弃一下这两人的腻歪劲儿，但此时她根本没那个心情。
走到办公室临近门口的地方，她的脚步一直放慢，直到最终停住。
栾巧倾看清了对面那一行人里靠前的一位。
宋书的手指一停。她抬眼和秦楼对视一秒，松手就想往外撤。
宋书这才收回视线。
栾巧倾此时气势已经比来时弱了许多，但还是有些不甘地扬了扬脖子，“可是我是人事部部长，我都没有得到通知、更没有提前聘请合适的接任者接手工作——他怎么就直接办了离职手续走人了？？”
今早扎领带的时候他确实没怎么走心，随手一束了事，水平比刚上二年级的小学生自己系红领巾的水平好不到哪儿去。
她伸手勾起秦楼的领带，解开之后重新系起来。只是刚系到一半的时候，办公室外面突然传进来一阵类似争吵的喧闹。即便是隔音效果极好的办公室内，也能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声音——
话是这样说，宋书已经绕过总经理办公桌，到了秦楼坐着的转椅前面去。
秦楼遗憾地叹了声气，回眸看向栾巧倾，笑意一淡，他皱眉，“你周一一早跑上来发什么疯？”
秦楼皱眉，“你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是吧？”
秦楼的司机送三人去到q市一家私厨餐馆。
最终结果就是他自己的工作堆到了周日晚上，通宵一夜才没有耽误各部门周一开始的新周进度。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蓦地被人推开。
傍晚，总经理办公室的灯灭了。宋书和秦楼一起走出来。助理秘书组此时只剩下安行云还没下班，路过时宋书乖巧自觉地低头问了好，然后在安行云无奈的目光里，被秦楼肆无忌惮地勾着手指往电梯间带。
“……”
“……”
思虑几秒，秦楼点头，同时警告地看向栾巧倾，“下不为例。”
唯一的弊端就是曲径通幽——那在园林里弯弯绕绕的路并不好走。
“……”宋书终于还是没绷住，被他气笑了，“就为了系一条领带，你还真舍得啊？既然断了就别要了，还系什么领带。”
“你搁在古代，一定是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