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听完，“果然还是小蚌壳最懂我。”
突然就从人模狗样转变成男色模式。
秦楼的话说完，宋书沉默许久。她将自己和那人的所有接触过程从头到尾回忆了一遍，最后无奈摇头。
秦楼说：“我们先约好，我说出答案你不许怪我。”
偏偏她还不能真的放任栾巧倾不管。
“现在已经……”宋书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内的钟表，然后微皱着眉转回来，“已经11点了，我准备休息了。明天说不定还有强度比较大的工作，栾部长最好也不要在这个时间太过懈怠？毕竟我们是来出差，不是来找乐子的。”
楚向彬：“……”
“我有点急事，你告诉我房间号，我立刻过去找你。”“……”
宋书低低地叹声，“但我还是有些担心巧巧。”
栾巧倾没好气地瞥他，“反正不是你这种一看就人模狗样的。”
想想自己部门里那些花痴小姑娘，栾巧倾连忙收回目光。
思索片刻，宋书突然狐疑地回眸看向秦楼，“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对巧巧的态度的？”
楚向彬冷笑了声，“我一不缺爱，二内心世界丰|满自足，三整日忙于各种工作——你从哪里看我像是会去夜店那种地方虚耗生命的人？”
楚向彬停顿了下，还真听话地朝她低了低。
楚向彬开完嘲讽，转回头看向栾巧倾，“夜店是什么样子的着装风格？”
秦楼刚准备趁良辰美景再做点什么，就听见沙发旁边宋书的手机响起来。
宋书听完安静几秒后，她微垂下眼，哑然失笑。
“你知道我其实能知道你现在在跟我卖乖讨巧还装可怜吧？”
“好……好的。”栾巧倾丢了魂儿似的飘回电梯间，坐着电梯去到大堂。
宋书抬眸，“你是说楚向彬给她出了主意？”
“我怕她真喜欢上楚向彬。”
然后还得给他解释，“头发……太正经了，需要乱一点。”
“你能乱出什么——”
“……”
难得见楚向彬在自己面前吃瘪，栾巧倾快开心死了，“行啦，以前在公司里装得人五人六一副包括我哥在内谁都不真放在眼里的模样——现在看，你还是挺爱岗敬业的嘛。你放心吧，看在今晚你给我出谋划策的份上，不管出什么事我都不会说是你的法子——这样最后肯定牵连不到你，行了吧？”
“没错。”
宋书眼神淡淡地瞥他，“说楚向彬是狐狸，那你是什么？明知道他是勤锐派来的人你还能任用他这么多年甚至好些项目都放手给他做，吕云开怎么宠信培养他你在旁看得细微抓着他把柄也不动作……看似惜才，偏偏到这种时候毫不留情把他和巧巧都算计进局里。”
秦楼佯装无辜地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委婉地表达了一下我们这趟出行情况特殊，如果栾巧倾执意跟来我无暇照顾她、她可能会发生点什么不在预料和期待中的事情。”
“嗯。因为他似乎一直误会栾巧倾和我有什么，”说到这里秦楼冷笑了声，“我虽然疯，但是眼光比他好多了。”
楚向彬皱眉，“你这么看我干什么？”
秦楼抓下来她的手，在她掌心亲了亲，“你不是要我好好活着么，我不会的。”
“这样行了？”楚向彬抬头，皱着眉问。
“他是求而不得，我跟他可不一样！”
宋书听得心头复杂。
栾巧倾几乎要被宋书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了，她一边在心底嘀咕楚向彬这是出了个什么馊主意，一边强撑着表情不崩地抬头。
脱掉笔挺得没有一点褶皱的西装外套和马甲，楚向彬皱着眉低头，他单手扯松了领带，另一只手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然后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来。
宋书：“……不要这样背地里说巧巧的坏话。”
过了几秒，他反应过来，懊恼地把对他露出些微嫌弃的蚌壳反身压进沙发里。
栾巧倾笑得有点艰难，“秦助理……我听说，我们入住的这间酒店楼下有一个不错的夜店，所以准备邀请你下去一起玩一玩。”
“你还站着干嘛？不回楼上？”
宋书一顿，无奈地说：“别卖关子了。”
秦楼轻哼了声，“当她的面我还少说过了吗？”
栾巧倾心情复杂地摇了摇头，“秦楼也在她那里，根本没等她说什么，秦楼就先答应了。”
秦楼原本就只穿着浴袍，此时衣领微微敞开，他也不介意，懒洋洋地仰在沙发里，半眯着眼，竖起食指往唇前一抵。
“嗯？”
“秦助理别误会，我只是想去放松一下，没有别的意——”
这过于理所应当的态度让宋书一噎，“你是记恨他从勤锐来vio目的心意不诚？”
宋书迟疑，“那两人这些年一直没什么进展？”
宋书一顿，叹气，“你们疯子都这么可怕吗？”
余下的话宋书没说，也不必再说——只有20甚至远远不到的可能性都能把那个看起来暴躁粗线条实则心思细密的男人骗来的话，楚向彬对栾巧倾的态度也确实可见一斑了。
栾巧倾那边等得不耐烦，不知道哪一秒余光从楚向彬身上划过去，几秒后又重新落回来。
宋书伸手拿来一看，来电显示上真是栾巧倾。
“她大概是准备来探我的底细了。”
秦楼循着本能听话回答，“他们之间的事情和我无关，我干吗要给他们牵线？”
宋书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