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表情微顿了下，“我已经准备要睡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明天……”
“至少80的不信任吧。”
栾巧倾冷笑，“那有本事现在你立刻回楼上，别去。”
“但他还是来了。”
“除了你以外的人，恐怕都会误会吧？”
“——！”
“……”宋书躲开秦楼的吻，空白着表情回眸看他，“你是不是巴不得巧巧早点嫁人，最好结婚以后移居地球另一端，这样你就再也不用看见她了？”
话声戛然而止。
“那是怎么发现的？”
楚向彬停了两秒，想到什么，他皱起眉，“你不会真打算——”
半敞出深v效果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隔着宋书薄薄的衣衫贴在她身后。而导致此时门内门外一片死寂的始作俑者毫无自觉，还低头到宋书耳边，敌意地望着门外的栾巧倾。
“……不约。”
宋书眼神微晃了下，沉默两秒还是开口：“时间确实很晚了，栾部长不如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jerry乔那天在电梯间里几句话几秒间，你就有了那样一个计划——”秦楼凑过来，俯在她耳边轻笑着吻，“你说的没错，我们疯子都是这么可怕。”
宋书头疼地皱起眉，“那你跟他解释过了？”
“……”
“跟你不一样，我还是有良心这种东西的。我给你出的主意你出了事，我怕你做鬼都不会放过我——那就太可怕了。”
想想这点，好像也是她身后这只狐狸用在楚向彬身上的圈套。
楚向彬皱着眉不说话。
楚向彬难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挫败感。
“别的商业间谍我也见过，楚向彬和他们不一样。别人用间是越低调越好，他不，他反其道而行。但是有一点我注意到了——他那个霸王龙的形象一直挺稳的，但只是对部门内或者团队内的下属。遇上公司里其他人，他一贯是爱答不理……唯独对栾巧倾例外。”
面前这是个明晃晃的套，很可能还是栾巧倾在楚向彬的帮忙下设出来的。秦楼或许说的没错，楚向彬真的是只狐狸，这么轻易就抓住她的心理给她设下了这样一个明饵……
“还是按原计划吧——装作在楼下偶遇，说我们部门有个员工的人事问题我需要和你探讨一下，然后你跟我回去。”
楚向彬拧眉，“我已经查过了，楼下这间夜店是e国最有名玩得开的夜店之一，你确定你真要去？别到时候连秦楼都来不及捞你你就被人先叼走了。”
“等等。”
“当然有。”秦楼嘴角一勾，笑意里透着点疯子的恣肆和得逞。
宋书抬眼看向秦楼，神色难得严肃，“我早就说过了，不想把巧巧卷进这件事情里来。”
栾巧倾说完，作势转身要走。
宋书：“……”
“……好了。”
靠得实在太近，栾巧倾情不自禁地把呼吸屏住了，等终于把楚向彬的头发弄出点凌乱里透着造型感的夜店风格，栾巧倾拨好最后一缕不听话的碎发。
“……切。”栾巧倾撇了撇嘴角，“杞人忧天。讲道理，就算我哥开了你，不说那些大公司小投行，单勤锐恐怕都巴不得拼命挖你过去吧？”
几秒后他回眸看她，满不在乎地说：“反正那时候你不在。只要你不误会不介意的事情，谁我都不在乎。管他爱误会不误会。”
“……做个人吧，秦总。”
和秦楼对视几秒，宋书叹气。
栾巧倾咬着牙瞥他，“你还笑得出来？现在怎么办？”
“有小蚌壳就够了，要脸做什么？”
她原本还想说什么，但门外敲门的声音催得更急促了些，她只能安抚地看了秦楼一眼，转身去给门外的栾巧倾开门去了。
楚向彬侧过视线冷瞥了她一眼，嘲弄地笑：“万一今晚你出了事以后他们追查到我这里，发现是我给你出的主意——vio的副部位置我坐得正安稳，暂时不想因为个人恩怨被开出去。”
宋书忍不住轻笑着躲，“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宋书沉默片刻，还是把房间号告诉了栾巧倾。
栾巧倾和他对视两秒，噗嗤一声笑出来，“哎，你不会都二十五六七了，还从来没去过夜店吧？”
宋书愣住，过了两三秒她才有点不可置信地反问：“去……哪儿？”
栾巧倾不但看了，还把人绕着圈看了一遍，看完之后她嫌弃地拍拍楚向彬的肩膀，“兄弟，就你这一身还去夜店呢？随时随地拉到哪个正式的会议场合倒还行——你这西装也太板正了。”
“？”
“？”
“然而事实是，不管你想不想，她都已经因为楚向彬的缘故被卷进来了。”
“总有对钱啊权啊这种东西不在乎的？”
“那他怎么——”宋书话声一停，眼底露出恍然的情绪，随之涌上来的就是复杂的无奈。
“……那你介意什么？”
“让你朝我这儿低下头。”栾巧倾故意做出不耐烦的表情。
“怎么，她不肯来？”
“以你妹妹那个智商，我本来就没想过她在楚向彬面前能瞒得住任何事情。”秦楼笑了下，“不过这样正好，我最担心楚向彬像前几年那样消极怠工，丝毫没点身为商业间谍的自觉。猫在窝里不动的狐狸可是抓不着的——可如果楚向彬要给你设局了，那我们就能找个机会把他反套进去了。”
“……”
“……”栾巧倾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