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眼神一沉。
“……”秦楼笑了声,带着些怨艾和不甘,“你的未婚夫,还有你的未婚夫的父亲,我当然要查的。”
那样的难过,她不是没经历过。
“好。”
——望着总经理办公室的玻璃门,宋书皱眉。
“……”宋书的手一停,须臾后她苦笑了下,“远不止。如果当年没有那件事情,或许现在我对他已经改口,不该叫叔叔了。”
“……”
宋书轻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
然后宋书身影蓦地一停。
须臾后,他慢慢点头,“我答应你。”
母亲的死是她的债,只有她知道白颂真正的死因。为了复仇,为了洗清冤屈,为了真相终有一日能大白天下……她不能容自己半点有失。
“vio资本内负责理财中心、投资发展部、信息技术部三部的副总——吕云开,他是最大嫌疑人。”
侧背对着她,秦楼笑了声,却更像是哭。
秦楼转回身,他慢慢平息下汹涌的情绪,低声道:“我没有怪过你,小蚌壳。我知道你不告诉我是因为我也没有办法决定结局是什么……但我只想帮你,我不想也做不到,就这样看着别人陪在你身边,陪你以身涉险,而我只能看着。”
秦楼坐起身。
“那就不要清楚。”宋书说,“调查到余起笙就停下吧,不要再往下查、不要再好奇、更不要再深究了。”
可她也没有选择。
秦楼从后抱住宋书,眼神慵懒,他微微俯身下去亲吻女人柔软发丝间白皙的颈,一下接一下,带着暧昧的水声。
宋书重新转回注意力,“所以当年那件事情,除了我之外,余叔比我更复仇心切——但他当时在法律界很有名望,那张脸可以说是很多人都有印象,所以明面上的这些所有事情他都不能自己来做,只能交给我和余起笙。”
“是又怎么了?他对你还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秦楼尾声阴沉下来。
秦楼思索两秒,“告诉我你们下一步的计划。”
这样过去十几秒后,她终于开口,“好。”
宋书沉默两秒,有些无奈,“你查他们了?”
“……”
“那些档案,你就是代他查看的?”
然后他从沙发前站起来,回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俊美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既然你是这样想的,那来选好你想要的的工作然后走吧。”
“我做好准备了,你想问什么,问吧。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回答你。”
秦楼任宋书的手合在眼前,却不肯闭眼。透过她指节间细微缝隙的光是暗红色的,余下的即便是黑暗也让他心安。
她要骗过他们,第一件事就是要骗过他。
宋书说:“余起笙昨天告诉我,上个周末你去他的律所了。”
秦楼没有回答,眼神微晃了下。
黑暗里的那些人都知道秦楼和她的关系,那些人的眼睛这些年都盯在秦楼的身上。
说出这一切让宋书的压力骤减,她慢慢松下心防,回眸。
秦楼皱眉,“那个高管是谁?如果是秦氏,那除了你母亲的心腹在当年那件案子里或被牵涉牵连或者自行离开,其余的多数高层至今还在vio里……”秦楼一顿,了然,“所以这就是你进入vio的原因。”
“别理她,我们继续好不好?”
“档案室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既然你知道余云涛,那你大概也已经查到他的真实身份了。”
“……真的?”
宋书点头,“是。”
秦楼嘴角轻勾起来,“疯子不是只听你的话吗,洋娃娃。”
只是听完宋书的话,他心里一拧,“……你们?你和谁,余云涛还是余起笙?”
“……”
她伸手一指下面的那个签名。
秦楼眼神一沉。
“但是,”宋书眼神决绝地望向秦楼,“你有任何想法或者行动,都要告诉我——只有我同意了你才能做。”
她撑起一个微微僵硬的笑容。
“那查到多少了?”
宋书深看他一眼。然后她直身走到他里侧,翻动桌上的那些文件夹。
“是谁?”
话未说完,宋书身后,只穿着件衬衫的秦楼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