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助理组内悄然一寂。
她手头上在档案室里通过快速记忆获得的信息已经被她抄录下来并发送给了余起笙。在那边对她所拿到的信息内容做过对比筛选前，她还是不宜轻举妄动的。
“安姐，这是秦情，法律合规部的新入员工。秦总说让我们带着她熟悉一下助理秘书小组的工作。”
“……”宋书陪着眼睛还通红的小姑娘离开了办公室。
“你们抽出一个空闲的人，进来一趟。”
“秦小姐，这是我们组里老大。”
“组里数着我最笨了。”
和包括许佳佳在内的其余四人不同，只有这位对宋书看起来不卑不亢，宋书进小组被许佳佳介绍着和他们认识时，也只有这位是宋书走到办公桌前才停下手头工作，主动起身的。
秦楼目光一动。
许佳佳担忧地看了一旁再次没了笑容的宋书一眼，然后才犹豫着离开了。
安行云一顿，“不过想进助理秘书组，光靠漂亮的是没有用的。”
包括许佳佳在内的四个人都尴尬地看向安行云，已经介绍过的三人中的两人正趴在同一台电脑前讨论一份报告细则，此时看见这边的气氛也忍不住对视了眼。
她调试开关，然后拿起自己的杯子放到接口下，全过程就好像把身边的宋书当成了空气一样，半个眼神都不给。
“秦总！”
许佳佳带着宋书去了隔壁的助理秘书小组，和组内其余四位年纪不同、资历也不同的人纷纷做了介绍和认识。
“肉桂放多了。”
宋书话声刚说完，茶水间的门被人推开。
秦楼此时从宋书那儿正找不着可以下手的着力点，只能恼怒地调转火力口：“我就让你带个新人，委屈你了是吧！哭什么哭？进vio一年没加过班吗？！”
“……”
“……”
“说吧。”
“……”
“可是助理秘书小组一直只有五、五个人，现在是全员满额的时候，只有我……我表现一般，您不是要招新人把我踢、踢出去吗？”
在退身离开的前一秒，宋书耳边响起一声无奈的轻叹——
秦楼气极反笑，“你要是再废话一句，我立刻考虑你这个建议。”
“也对，这下有好戏看了。”
许佳佳懵了好几秒，回过神时不可置信地看向秦楼，然后眼圈突然一红：“秦、秦总……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可以改的，您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
“听说秦总对这个替身真的挺好的，她不会去秦总那儿告安姐的状吧。”
许佳佳长松了口气，连忙拽拽宋书的衣袖，“秦小姐，我们去那边吧。”“……好。”
“安姐也是能被告倒，那她铁面无私这么多年早就被搞掉了。过硬的实力才是立足根本嘛……”
“哦。”宋书轻飘飘地应了声，转开目光。
“真恐怖啊，不愧是安姐。一点都不惯新人熊毛病，谁的面子也不给……”
宋书冷冰冰地看了安行云一眼，似乎有些不忿地转身走了。
“……对不起秦总！我这就带秦小姐去适应助理组的工作！”
宋书也没有主动和她开口，她把手里废掉的试验品倒掉，重新取了个新杯子，再次尝试了一遍锡兰红茶的冲泡方法。
听完宋书一番软中带硬的说辞，安行云扔回去一句，便安静地坐回去继续工作了。
“秦总您……您有什么指示？”
办公桌再次遭受队友痛击，这一声拍桌的巨响也把哭得忘我已经不知道咕咕哝哝在说什么的许佳佳叫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