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眼底情绪一晃,但最后还是没有挣扎,她被秦楼单手扣着手腕压在梯门旁的墙壁上。
她声音微微地颤,越是想压越是压不住。“宋书是不会那样对他的,她怎么会舍得。”
余起笙不由地皱起眉,伸手想把宋书护在身后。
秦楼眼神躁戾,却也跟着笑,“你情我愿的事情,不可以吗?”
余起笙轻叹了声。
宋书走到电梯前,伸手去按墙上的下行键的时候,纤细的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攥住了。秦楼强行拉着她转回身。
宋书和余起笙停住脚,余起笙回过头去。秦楼扶着墙面笑起来,一边笑一边低声咳嗽着,手始终按在腰腹位置没有拿下——他笑得很厉害,不可自抑,空旷的楼道里只听得到他笑到嘶哑的声音。
“洋娃娃,救我。”
“别管他,”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空洞冰冷,“我们走吧。”
空气凝滞几秒。
宋书知道这人是又疯起来了。这会儿越是逼他,以后受到的“反噬”恐怕就要越厉害——然而那个数字已经接近10了。法律合规部就在12层,vio的电梯一层基本三秒左右,换句话说,最多10秒,电梯就要停在他们身旁不足半米的位置。
宋书转回来,“秦总,我未婚夫刚刚已经在楼下等我了,现在应该正在上楼,所以请你放开我,免得我们之间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他神色平静,目光在宋书身上扫过,然后落回到自己抬起的手腕腕表上。“怎么才出来?”秦楼说话间,从自己倚着的墙面前直起身,走向宋书。
她怕哪一刻心底那道防线再也绷不住,大坝后的情绪会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冲垮她为那个人设下的所有防护。
“如果秦总没有别的事情,那麻烦您退后一步,我们要离开了。”
宋书似乎不察他的情绪失态,闻言只淡淡地说:“原来秦总是把我误当做别的什么人了?那真是遗憾,我自幼一直和父母生活在国外,前不久一家人才回国,我与起笙的婚约也是那时候订立下来的——您如果不信,随时欢迎您上门做客。”
宋书眼神微动。
距离,就是对他最好的防护。
宋书的突然亲近让余起笙意外地停顿了下,不过想了想他便了然。
然后宋书才张口,“他不会怀疑了。”
一记膝击撞进秦楼怀里。
她冷下声音。
“秦总,那我们改日再——”
宋书的挎包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宋书低下头,避开那人的呼吸。
说完,宋书示意梯门。
几秒后她轻笑起来,“秦总一直喜欢跟公司里的女下属这样开玩笑吗?”
男人的呼吸声有些重,且压抑;语气里也是同时交织着复杂的痛苦和欢愉。
指尖惨白,指甲在掌心压出渗血的血痕来。
余起笙呆了几秒才走出电梯,他皱起眉担心地看向宋书,“秦情,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只有电梯内的余起笙看到了她这个动作。余起笙表情复杂地低头看向宋书。
而两人此时的姿势——宋书双手被钳制着按在头顶的墙壁上,秦楼以最暧昧的距离俯身下来,一副随时要吻到她唇上的模样。
余起笙的目光也转落过来,看着宋书动作发僵地从挎包里拿出手机。
宋书没有回头。
秦楼死死地盯着宋书,瘦削面庞上颧骨微微地颤动。那眼神犹如野兽,像是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人撕得粉碎。
“但你其实是为了他才这样竭力和他撇开关系的,不是吗?”
秦楼作势吻她的唇,然后只隔着几毫米的距离停着,不知道是在折磨宋书还是折磨他自己。
“好,我们走吧。”
余起笙一愣。
听见脚步声,电梯间里的男人抬了头。
宋书深呼吸了下,平复情绪后她接起电话。
在只剩下随后一道两掌宽的宽度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按上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