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无兄弟,他们肯投这么多钱进来,真就只为了面子这么简单?”
闲聊两句后,秦梁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秦家随行的佣人已经小心地过来催促了。
直到在外留候的秦扶君和宋成均赶来,宋成均一脸沉痛地将手机上的一封电子邮件递给秦楼。
小蚌壳于是安静下来,乖乖地让他抱着。
宋书起身,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到家时已经接近7点,宋书开门之后发现玄关处搁着一双女士高跟鞋和一双男士皮鞋。
“……我、我又不是产品经理,我怎么可能这么了解种植相关的东西?”
这两个人独处的世界时常是安静无声的,而且怎么也不会寂寞或者无聊,无声里也总是让秦楼恨不得放慢再放慢,好有足够时间让他慢慢厮磨。
“……”
他眼底掠过复杂的情绪,最后还是讪讪离开了。
秦楼眼神轻晃了下,他转过身。
陪着两位老人坐了半下午,临走前,秦梁叹着气跟宋书说:“过两天我去m国准备移植手术,肯定是要把秦楼他们都拎过去的。到时候公司这边只有你妈妈一个人操持,肯定很辛苦;而你和秦楼本来可以好好出去玩玩也被我耽搁了——你们母女俩是在被我这个老头子连累得不轻。你别怪爷爷。”
房门重新关合。
2010年8月13日。
“好,好!我一定喝我孙媳妇给我敬的茶!不准食言!”
“你们过来吧。”
“……”
然而拿到手机以后,秦楼怎么也打不通宋书或者白颂的电话了。
“白颂,你少阴阳怪气——别以为老爷子把管理权交给你你就高枕无忧、可以对我们随便发号施令了,我告诉你,这在我这儿行不通!”
“啊,我太意外了没注意措辞……”栾巧倾懊恼地敲敲自己脑袋,“不过我搬来两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过来啊。他这是怎么了,不怕他老婆孩子吃醋了啊?”
宋成均的笑容僵在脸上。
“到底还是因为我的病,把你们俩订婚的事情给耽误了。”
“不、不然呢?”
“——!”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没有调查过eag给投资人的利益承诺?在那样高的承诺下,你们的商业模式却完全不足够负担。换句话说,你们一直是靠新一轮投资者的本金来偿还原有投资者的利息——你这是在拉着全公司一起走钢丝!”
“……”
“行行行,姐你可别这样看我了,我这就去做还不行嘛。”
“问题一目了然,到底出在哪儿,我不相信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秦楼和宋书则一起被叫进房间。
“家里……”
公司里不能离人,白颂留下来独力支撑。宋书则在家里照顾还没放假的栾巧倾。
秦梁在m国d·f癌症研究院的移植手术圆满完成,为期几周的封闭性治疗结束。
作为主责陪同家属的秦楼也在这天得以离院。
“这也没什么区别。”
“小书,爸爸今天——”
然后突然被拉住。
一见秦楼和宋书进来,病床上的老人这才勉强露出点笑。
“那沉香树想要结香,生长周期有多长?”
书房和客厅只有一墙之隔,家里没有特别做隔音。起初里面的说话声还很难听见,随着后面两人的语气逐渐激烈,宋书在客厅也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哼。”
“嗯。”女孩儿点头。
“生长周期?差不多……五六年吧。”
月初,秦梁就病重入院了。
“嫌疑人独女宋书,于开庭当日出席路上遭遇严重车祸,重伤入院。一周后,宋书因抢救无效死亡。”
“小疯子,别怕。”
“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你爸今天竟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