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再次摇头。
宋书看穿，轻戳了下她的额头。
而少年眼角发红，嘴角却咧着笑，眼神疯得厉害。
栾巧倾慢慢回过神来，她伸手摸了摸被宋书戳过的额头，有点心情复杂地怅然一叹。
秦楼的身影骤然止住。
秦楼眼神一沉，“那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比死都可怕？”
“你自己认真思考一下，你觉得你和秦楼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了？”
宋书和栾巧倾在洗手台前的镜子里停下。栾巧倾转过身，激动得脸色发红，但是在张开嘴巴的时候又像是噎住了，半天都没说出话。
“……”
“什么时候都敢往自己身上拉仇恨……小蚌壳，你不怕死的么？”
几人再顾不得，包括宋书在内都加快步伐，直奔正厅。
“……”
嚎完了的栾巧倾醒回神，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她看着自家姐姐情绪变换的眼神，突然感觉有点后怕。
“——！”
“好啊。那我如你所愿。”
栾巧倾放弃了对宋书做启发式的引导，直接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往偏厅里的洗手间拖。
秦楼：“所以呢。”
宋茹玉撇了撇嘴，“真不知道谁才是他外孙。”
“秦楼！你是不是要杀了我啊？！你疯了吗你！？”
花瓣形状的红茶杯敲在长桌桌面上，压住了宋茹玉的话声。
这间隙里，秦扶君再传来的声音已经吓得发嘶了：
但栾巧倾却不是压得住脾气的孩子。她听见宋茹玉的话后冷笑了声，“得了吧。论成绩，送我姐和秦楼出国那是为国争光，送你出去那是图什么？转着圈儿丢人啊？”
栾巧倾挫败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姐，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秦楼——”
镜子里，一直平静的没什么情绪的女孩儿怔住。
最后还是宋书问：“你想和我说清楚什么？”
声音从正厅外响起。
“他好像想让表哥和……”宋茹玉往宋书这边看了一眼，不满地转回去，“想让他们俩一起去国外留学。”
然后她慢慢皱起眉。
“有你在的话，我才不会疯吧。”
栾巧倾捂脸扭身趴到墙上，挠着光可鉴人的瓷砖哀嚎，“我的姐姐啊，秦楼他明明就是喜欢你啊！不是同学不是朋友不是亲人，就是想占有你的那种喜欢啊！”
“我没有喊停。你知道的，我不太会，表达。”
栾巧倾：“……”
须臾后他嘶声笑起来，在安静的偏厅里听着吓人。“……现在才想喊停，你不觉得晚了点？”
“秦楼——”
通往正厅的走廊上，家里的几个佣人不安地聚在角落。
宋书眨了眨眼，很安静，也不挣扎。
这场年夜饭前的会谈持续时间格外地长。
几秒后他抬起头，声音嘶哑地笑。
他眼底情绪狰狞腾起，吞噬清明。
偏厅里所有人表情一变：那个声音毋庸置疑是属于秦扶君的。他们想都没想，纷纷起身快步向偏厅外走去。
栾巧倾：“啊啊啊你除了作业还知道别的吗？？”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怕？
栾巧倾嗖地一下捂住了自己发凉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