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又小小地叹了声气。
但是他说不行,显然也不能把栾巧倾变没掉。栾巧倾的母亲去世很早,父亲新婚妻子不太喜欢她,所以只能由白颂这个姨妈来照养。
“……”
“为什么不可能?”
书房里沉默片刻。
宋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他面前,手里拿着那个一直被她抱着的画本,还有一只六阶魔方。
可他怎么做得到?
秦楼微微咬牙,冷笑,“换另一个人现在就该倒计时准备跑了。”
书房里又安静很久。
少年出声,他把画本放到一旁,捏起那个魔方。
“秦楼。”
“小蚌壳喜欢。”
“……如果放不开呢。”少年声音有些哑。
“以后我会和她结婚。两家可以先订婚,交换婚书以后秦家也是她的家,白阿姨一起住进来都可以。”
是啊,为什么不提。
她甚至朝他笑了笑,眼角轻轻地弯下来,弧度并不明显,但是落在他眼里刚刚好。
秦楼郁结地去了宋书的房间。
“六阶魔方,家里买一卡车了。”
秦楼顿时整个人都很不好。
宋书和秦楼升入高二的那年暑假,秦家的投资公司在白颂驻地的办事处站稳根基,白颂的外派因此正式结束,完成工作交接后启程回国。
“但是不是它。我的心理镇定剂从来都不是它。”
宋书和这个新来的小姑娘以后待在一起的时间说不定比他和她都要长……
秦楼僵住。
他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已经开始发育的少女的气息,夹杂着紫罗兰香的洗发露的味道。
“……没有。”
秦楼不说话了。
“为什么不提?”
即便秦楼再不情愿,白颂也还是回国了。
“知道我为什么每次都给你转魔方吗?”
“你知道你白阿姨要回国的事情了吧?”
因为他不知道也不确定他的小蚌壳是否也对他抱有像他自己一样无法自拔只能一点点越陷越深的感情。
秦梁迟疑起来。
——
佣人们被连续折磨了几天忍无可忍后,终于有人把这一状告到秦老先生那里。
“喜欢。”
见秦楼仍旧不肯配合,宋书脸上的笑一点点淡下去。
“画画用的。”
秦梁让人把秦楼叫去书房。
宋书晃了晃那只魔方,“我们可以叫它心理镇定剂,你觉得这个名字怎么样?”
秦楼盯着宋书,眼底情绪初露些狰狞。
秦楼不说话,仍然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