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来了嘛!”
“姓薛的怎么不是一般人呢,一个肩膀抗俩脑袋,也不见他比别人多长个零件儿!”
严宽点头道:“就是这个意思,咱们用诡计阴谋就成,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只要团结一心,小锯伐大木,火候到了,终能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严宽道:“我先前说张彻有办法,绝非诳言,今次的釜底抽薪失败了,可我坚信那位张大主任还留有后手,不知道同志们有没有注意到,姓薛的离开的这两日,工地上的人头起了变化。”
“团结张主任我不反对,只是凭什么是咱们团结他,他不来团结咱们,据我所知,他和姓薛的梁子也极深,地委的心思,他张主任也门清儿,凭什么他自高自傲,稳坐钓台,而要咱们靠过去,哪边多哪边少,他不知道啊,更何况,咱这儿还有蔡首长呢。”
……
忽地,严宽冲门外喊了一声。
“有这么神?赵主任,差不多这个时候,工地那边该散工了,可你听见有人闹腾么,若是没领到所得,以云锦这帮刁民的尿性,能不闹腾?”
说着,砰的一下,蔡京重重一拳擂在木墙上。
“哎呀呀,瞧瞧,这是谁呀?”陈老板高声叫道。
“结了。”
赵明亮一番言语,奴才味儿十足,听得苏全,严宽直欲作呕。
“没用钱!”
怪只怪蔡京这帮人,官老爷做久了,不察民情,连乡民们最基本的交易模式都忽略了,满脑子就剩了“没钱就办不了事儿”。
“陈董,瞧您这记性,这不是那过河就拆桥,吃完饭就赶厨子,念完经就撵和尚的薛大领导么?”李老板接的严丝合缝。
“小冯,进来一下。”
蔡京作色,严宽不敢卖弄,当即便将所察道将出来,再辅之自己的分析。
“这个我来解释。”苏全插话道:“阳谋还是阴谋,其实都是相对的,对咱们来说,自以为是阳谋,没准儿用的姓薛的身上,只是笑话,这是认识的偏差,究其根源,只因为姓薛的此人能力太强,机变百出,就拿前次德江招商引资来说,梅山,银山开出近乎‘卖国条约’,可以算是阳谋了吧,因为在那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翻盘,德江毫无机会,可偏生在姓薛的手上,这不可能就化作了可能。”
小冯赶紧解释道:“没赊欠,账结了,不过用的不是人民币,常委会散后不久,戴秘书就安排后勤单位组织人力,搬来了大量的粮油,今天的工钱,就是用粮油充抵的!”
办事处不远的地方,是一汪水潭,水色澄碧,波澜不兴,状近葫芦,数亩大小,陈,李二人各自逮一顶手工编织的草帽,并排坐在矮凳上,持了钓竿,对山而钓。
霎那间,四人心中各自感叹,大繁至简,大巧若拙,莫过于此。
“严主席说得好是好,只是姓薛的有这么神么?”
辩无可辩,饶是脸皮已然厚如城墙,薛向也忍不住老脸发红,的确,他确实没想过要来此处拜访李,陈二位。
苏全冷笑道,“若不是张彻弄这出釜底抽薪,咱们根本不会被姓薛的装进去。”
赵明亮摇摇头,示意不能,又瞧瞧蔡京,瞄瞄苏全,这二位皆沉默不语。
赵明亮难得没附和蔡京的意见。
“张彻!”
薛老三老远就翻下车来,推车快行,笑着应道:“您二位这话可说得过了,我可是冤死了,此处山明水秀,我哪会不愿来哟!”
严宽猛地吐出个两个字。
这下,严宽,苏全,蔡京,赵明亮四人齐惊,同声喊出。
钱能换物,物自能当钱,乡下人以物易物,请工付粮的例子还少了么?
却说,常委会散后,安排好了粮油调拨,留下戴裕彬监场,薛老三骑了自行车,径自朝翠屏山脚赶去,翠屏——玉女风景区临时办事处,就设在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