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马车里还有一个年轻和尚!”
余杭县距离杭州府城也就五六十里,马车走快点两三个时辰也就到了。
再一想自己的本事也不怕几个毛贼,尤其是马车里还有这么一群……那啥。
侯应雄听了之后吓得啊,把房间换到了卫渊的隔壁,一晚上都没睡好。
“兄弟们,我怎么说的来着?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这不?肥羊上门啊!”那四人中的老大很是肥壮,包着头巾,留着络腮胡子。
“把挽绳换下来。”那文人说道。
一边有点见识的老马也吓坏了,都有点腿肚子转筋了。
结果伙计一打听得知,那张志远的妻子昨天病亡了。
那拿大刀的肥壮老大撑了三个半回合被一刀回刺,刺伤了小腿,眨眼就被割了喉。
侯应雄双手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好像是要把自己捂死一样。
老马这几天很是气不顺,这忽然来了四个找死的,可得好好比划两下。
这不是人吧?
最后只能抱着卫渊给的那块有字的石头睡觉。别说,至少是个心里安慰,倒也没再做梦。
“是的,那申屠九生前是个屠户,因为撞见妻子偷人,怒而砍杀十六人,后成为大盗巨寇。每日暴怒必杀人,曾经三次攻陷县城,屠戮无数。尤其喜欢杀害成亲的夫妇,虐杀奸夫淫|妇。被手下刺杀后化为大鬼,吞吃鬼怪过千,最后化为鬼王在阴间作乱!”
此时沮丧的离了杭州,想要想要寻一个山头投靠。只是心中也很是不甘。
三十年前他还没退隐江湖进入侯家时,他就听说过这个名字。
总得在无忌大师面前展现一下价值,要不然总觉得会被见死不救。
“不长眼的东西,打劫打到了你马爷爷的头上!今天就割了你们的脑袋撒气!”
那文人想了一下,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本书,翻找了几下,说道:“前方六十五里的余杭县中有一个张远志,去人取其妻背上之筋。速去速回,不要耽误了军期。大王要是怪罪下来,我也担当不起……”
……
这位大少爷啥时候受过这种罪啊?此时蓬头垢面,吃的也差,干粮根本就难以下咽,都瘦了。这下算是吃到苦头了。
老马和侯应雄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个词:阴兵借道。
余杭县已经是杭州府的地界了,侯家在这边有买卖。那自然是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大肘子连吃了三!鸡腿管够!大骨头吃到二哈口吐白沫!
看老马那跃跃欲试的样子,卫渊也没出声,只是挑起帘子看着。
这刀狭长笔直,单面开刃,竟然是一把绣春刀。
很快,阴兵鬼卒就继续前进,没一会儿就不见了。
一个个的脸色青白,而且下巴很长,眼神一片死寂,看着非常怪异。
不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总觉得差点意思。
得过了十多分钟,在火堆边上喝了热汤,侯应雄才恢复过来。
毕竟那山寨里头就算吃香的喝辣的,也没有这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杭州舒服啊!更没有娼馆中那些体贴的美人伺候。
更别说什么取人背上的筋当绳索了!
出了余杭一个多时辰,在一处偏僻的山脚,卫渊等人的马车被四个人给拦了下来。
四兄弟看着赶车的老马,一脸:算你们倒霉!
老马和侯应雄也不敢多问,紧张兮兮的跟在后边。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乌云蔽日,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那老马也不多话,从马车底下抽出了一只长刀。
“为什么有绿林人在杭州聚集?说!”
这边一个侍从化为一道黑烟消散了,只十几个呼吸,就又出现了。而此时侍从手里却拎着一条三尺来长的白色“细绳”。
就见马车里一文人打扮的人挑开门帘,问道:“怎么回事?”
只是这些顶盔带甲、挑旗持剑的士兵都不太正常。
第二天众人加紧时间赶路,在下午到达了余杭县城。
说起申屠九,老马的脸色就变了。
乌云飘走,淡淡的月光洒下,这条荒凉的路上,居然有两三百人的军队!
肥壮的老大粗着嗓子叫道:“把钱都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手中绣春刀挥舞如同光影,只是抢步错身的一瞬间,重伤一个干掉一个。鲜血泼洒,倒也有了一些绿林强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