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着尸体的白布被掀起，露出还未腐烂的尸体。
二皇子和姜家两位夫人惊骇的避开了眼，忍不住干呕起来。
“姜二夫人，你可认识此人？”陈平安拍响惊堂木，看着躲到沈钧行身后的姜家二夫人沈柔。
“钧行，你为何要将我骗来此处？你明明是说带我来见以然的！”沈柔眼中含着怒气，声音也不复往日的娇弱。
“以然？姑母骗人骗己还要到何时？”沈钧行轻笑出声，看向沈柔的目中再无敬意。
“本府问话，还请姜二夫人如实回答！”陈平安厉声问道，将沈柔吓得面色一白。
“妾身不认识。”
“你可看清楚了？”陈平安见她垂着头，目光都未落向尸体，一副敷衍了事的态度，不由眯了眯眼。
“妾身的确不认识！”
“带证人！”陈平安失了耐性，衙役带着两人走进大堂。
“桂嚒嚒，宋管家，你们怎么来了？”
“姑奶奶还认识奴婢就好！”嚒嚒行了礼，和宋管家走到尸体旁仔细辨认了一番。
“禀大人，奴婢识得此人。十八年前，沈家嫁女，老夫人担心出身武将世家的大小姐被人挑礼数，便花重金聘请了从宫里出来的教养嚒嚒放在大小姐身边，便是此人，英嚒嚒。”
沈柔惊讶的抬头，忍着恶心和恐惧朝着尸体看去。“她…她是英嚒嚒？”
“姜二夫人如今可记起来了？”
“回大人，妾身身边的确有过这么一个人，是出嫁前，母亲给我的人。只是后来，她挑唆我与夫君关系，这才被我发卖了。”
“哦？那她的卖身契你交给了谁？”
沈柔拧着眉，似在思索又似在犹豫，在陈平安又一次拍下惊堂木后才答道，“给了婆母。”
“大夫人，你可识得此人？”陈平安又将目光转向了姜家大夫人。
“原本是没有印象的，但听了弟妹的话后，妾身想起来了。十多年前，婆母给了我一些人手，其中便有一位叫英嚒嚒的，因婆母说她是个得用的，我便将一些产业交给了她来打理。但这么多年，她其实并不归妾身管！”
姜家大夫人隐晦的瞟了眼身后的姜知鸿，心中有些发冷。她是富商之女，能嫁到姜家实属高嫁，将自己的部分产业交由姜家打理，算是双方心照不宣的事。
可如今看来，她舍了钱财却还要背锅，心中不免悲凉。
堂上的都是聪明人，自是明白了姜家大夫人的意思。
“不归你管，但名义上是你的人，可对？”
“是！”大夫人答得很艰难，“可否请大人明示，她究竟犯了何事？”
陈平安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向被堵了嘴的华嚒嚒。
“你可知罪？”
“殿下救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皇城司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进府抓了奴婢，他们这是完全不将殿下放在眼中……”
“掌嘴！”陈秋白悠闲的像是坐在那喝下午茶，淡淡的两个字却无法让人忽视他身上的气势。
齐慎言上去就是啪啪两巴掌。
“殿下……”
“再打！”
啪啪又是两声脆响。
“陈大人，你们这般是不是太过了？”
“殿下恐怕对审案有所不知，对待这些妄图混淆视听，拒不配合的奴才，适当的用刑乃是正常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