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不报,以同罪共处!”
两人越发惊恐,目光警惕的落到对方身上。
“看来二位是想领略一下皇城司的手段了!来人……”
“是他,我看到了,是他推的晏翰林!”陈翰林率先指认。
“姓陈的,你敢污蔑我?许某坐的端行得正,未做过的事不会承认,未看到的事实也不会随口污蔑。与你这样的人同朝为官,真是许某的耻辱!”
希言没有理会许翰林,而是看向陈翰林,“他哪只手推的你可看清了?”
“右手,我看到他伸出了右手……”
“你撒谎!你们二人站在晏临修身后,你在左他在右,他要怎么用右手去推站在他左前方的人!是你推的,你才是那个借刀杀人的人!”
“不……不是……我记错了,他用的左手……”
“你知道我这双眼除了能看到鬼,还能看什么吗?”希言一步步走近陈翰林,漆黑的双眸离他的脸近在咫尺。
无形的压力让本就心神慌乱的陈翰林瑟瑟发抖,额头不由滴落下大颗的汗珠。
“我能相面,还能观气!每个人的气运皆由其心性和行为决定。你印堂发红,是惹了血煞之气,代表着你近日引发了血案!你猜,今日晏临修若是没有被我救活,他的阴魂会去哪里?”
少女每说一句,陈翰林的气势就弱上一分,脸上的惊恐也多上一分。
“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是吗?拿镜子来!”希言对外吩咐了一声,而后两指在他眼睛上一抹。
接过铜镜,少女碰上那骨节分明的手指,转头才发现递镜子的人是顾之渊。
铜镜里,男子面容惊恐,额头上丝丝红气萦绕不断,细看之下,那红里似透着黑,红黑之气好似要钻进他的眉心。
陈翰林一手拍打着镜子,一手挥舞在额头,“假的,都是假的,妖女,你使了什么手段……”
“来人,带他去皇城司的诏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手段!”
被两个皇城司卫拖着,陈翰林心肝俱裂,进了诏狱,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招,我招,放开我……”
许翰林浑浑噩噩的被带了出去,直到阳光照到他身上,也驱散不走他背心的凉意。
屋子里,陈翰林跌坐在地上。
“为何杀晏临修?”
“昨日我们闯进第一楼的雅间,是我去拉开的帘子,为此,晏临修好一番阴阳怪气。呵,他真要是君子,为何要跟着我们一起擅闯他人雅间?”
“就为此?”霍元英满是不敢置信,“你们这些读书人,整日骂我们世家子弟不学无术,祸害无辜,我看你们才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又孬又狠,都敢草菅人命了!”
“别想着糊弄过去!你这说辞连霍推官都糊弄不了!”
什么叫连我都糊弄不了?霍元英恨恨的瞪一眼希言,却是敢怒不敢言!皇城司得罪不起,皇城司的天师更是惹不起!
“翰林院最近有两个侍讲的名额,我在翰林院熬了四年,这名额本该有我的。可我却听到风声内定了姜以升和晏临修。我心中有怨气,又恰好今早皇城司来拿人,当时脑子一热就……”
“你的风声从何而来?是谁告诉了你什么?”顾之渊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