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问,可悔背井离乡,身陷囹圄?”
“第三问,可悔血染沙场,马革裹尸?”
声声问句如惊雷乍响,劈在五万将士的心上,无边豪气充斥胸膛。
他们双目血红,满身披荆斩棘的杀意,恨不能现在就金戈铁马,把蛮荒人斩于剑下。
“不悔!”
“不悔!”
“不悔!”
冲锋陷阵在前,这都是他们大康的好男儿!
秦空一勒马绳,大笑出声:“出发!”
秦小将军一身银甲,风华无双,留给京城最后的是决绝而去的背影。
军队浩浩荡荡,无边无际的银甲军要攻去南方,护卫祖国大好河山。
万里长军从不服输,风萧冷涛止不住他们的脚步。
行军一天一夜,秦空打头带着五万军队下南方打仗,等到月上高头才停下。
将士都是习惯在原地安营扎寨的,还个个身手矫捷,帐篷没多久就搭好,饭香也很快传遍整片营地,让饿了一天的人都情不自禁的流口水。
秦空找了片空地,确定没人注意这边后把整个人靠在小马的身上,有气无力的哀嚎。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在京城吃喝玩乐那么久后会受罪,可我不知道会这么受罪。”
“马啊,我的马啊,你主人走了一天一夜,腰快废了,腿也快废了……”
秦空也不是说每天就吃喝玩乐什么也不干,他也会练武骑马,可这个强度真是够不上行军打仗。
相当于在京城养尊处优一年多,当初战场上磨练出来的皮糙肉厚又得再来一遍。
骑着马跑了一天一夜,现在整个人跟散架一样。
小马“哼哧”了两声,踢着马腿把自家傻x主人从背上推了下去。
小模样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秦空:“……”
秦空给气笑了。
还没等他捏着马耳好好教育一下不孝子,前方营地里就传来几声脚步声。
一个健硕的男子跑了过来,冲秦空行礼。
“将军!有情况!”
秦空眉头一皱:“这才刚出发,哪里来的情况。”
健硕男人也是满脸不解:“是大康人,听说跟了我们一整天,现在才被侦察兵发现,真能藏的。”
秦空感觉莫名耳熟。
他忙问道:“他长什么样?”
男人细细回想:“男的,长得很好看,我乍一看还以为是谁家小娘子女扮男装来的。”
秦空笑出声:“把人放了吧。”
“啊?”
秦空桃花眼盛满笑意:“咱们后勤长来了。”
“……将军,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健硕男人一脸菜色,脸皱成了倭瓜,“以后军里还能吃上饭吗?”
把人当奸细捉起来,这可把衣食父母得罪彻底了。
管他呢,反正安鲤鲤肯定饿不到我,秦空心想。
等到秦空走过去,安鲤鲤早就被原先跟着秦空打匈奴的那些兵认出来了,此时此刻正捧着壶水往嘴里灌,偶尔还和路过的熟人打招呼。
秦空打量一下,除了手腕有捆敷过的痕迹外身上好好的,这才放下心。
他好笑道:“你怎么又跟来了?”
他都大发慈悲留着人在京城陪安母了,结果人又跟以前一样偷偷跟来。
安鲤鲤手里捧着水壶,仍然冲秦空笑得害羞腼腆:“从军,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