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头七闹鬼,皇帝已是龙颜大怒,见先太子丧葬一礼也一直是他派人操持。
想着中途重新换人,那也是担心其他大臣办得更是不好,也就暂且饶他一命。
谁知,现在又出了落棺一事,就算皇上能饶他,他也必须悬梁自尽,以死谢罪了。
先不提还抬着龙杠的郭坤,仍神思恍恍惚惚中。
如今这周围,包括越骅等朝堂大臣,太监宫女侍卫们,见到此状况,全部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背后的衣襟,那浸出的冷汗,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
因为,玉棺之上竟突有诡异迹象显现。
他们亲身目睹,那光滑如镜的玉棺盖面上,已缓缓浮现,同样是带有血样的指印。
上面又血淋淋的写了一行大字。
“弟,你为何害本宫!”
越骅见了此等情形,也是最先清醒过来一个。
他连忙走到发呆的郭坤面前,用力扇了一他巴掌,低喝道:
“郭坤,落棺血字一事,赶紧禀报圣上!”
反正礼部尚书郭坤也是没命了的,只能先拿他作个头炮。
郭坤听相爷这般说,也明白他的意思。
他愣愣的瞧了瞧那血字,怔怔点头,扔下龙杠,急急忙忙骑马找后头的皇帝渊卓。
那跟在后面一队,又坐于龙辇上的渊卓,听他颤颤巍巍的禀告此事后。
这苍老威压的面容,仿佛被晴天霹雳一般,攻心吐血,陡然昏倒于龙辇里。
“你说皇上给气晕了?”
越莘听到这,她的面容上,总算是有一丝惊诧之色。
“哎呦喂,越小主,奴才求您,小声点儿啊,可别说‘气晕’这大逆不道的话来,这可是得杀头的。”
小安子望了望周围,可怜巴巴低声劝诫,又作以割头的手势。
“好好好,这道理我明白,皇上昏迷,这又是怎么处理的?”
越莘瞧他那般怂怕的样儿,倒也不气恼,顺着他的意思又接着问,但是那语气,却是嘲弄意味十足,
“我猜,定是那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才解决好此事的吧?”
小安子一听,面容呆若木鸡状,他缓缓竖起大拇指,不禁称赞道:
“哎呦,咱越小主可真是聪明绝顶,神机妙算哪!”
不过,他这么仔细一砸吧砸吧,这越小主的话语间,怎的对殿下,生出许多不满的深意?
那小安子想破头也是想不出来,倒也正常。
这于越莘和渊以斯之间,可是一件秘辛事。
自从那冷薄凉情的渊以斯,让越莘亲自观了年瑟惨重伤势的刑罚后。
那一整宿都没睡着的越莘,她的脑海里,可是一直历历在现,那血腥场面。
如今的越莘,已是对那渊以斯,徐徐生出不少的怨恨之意,这些话暂且不多表。
“得,小安子,你可别拍我马屁了,太子殿下的深谋狠辣,咱们可是有目共睹的,你说是吧?”
越莘那小眼闪烁着灵媚的光,嘴角弯笑,连同那颗黑痣都随着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