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年瑟这般说,越莘脑子里,突然间的蒙头转向。
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话语间又带着小心翼翼,又问一句:
“年姑娘,这?你别开玩笑了。你是玉谷神医之徒,又岂会不知皇后中的毒?”
“我虽已确认她中毒,但真不知皇后身中是何种毒。”
年瑟瞧了一眼越莘,继而解释道,
“世上之毒千千万万,引发皇后昏迷嗜睡之症,却可能是由不同种类之毒的显现,目前,我亦不能随意的妄下判论!”
见年瑟如此的小心严谨,这让越莘颇感无奈,她叹了声气,放缓声音,问了问,
“年姑娘,刚刚你对韵汀姑姑信誓旦旦的承诺,我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定能有其法。”
“若我不这样做,我们两个定会与之前太医一般,马上人头不保。这亦是皇宫里的求生之道。”
年瑟面不改色,语气依旧淡定从容,继而解释着。
“可是,年姑娘,这只是拖延之计,待会儿皇上还得问咱,这可如何是好”
越莘心压焦虑,强作镇定说道。
毕竟,年瑟这法子,只能拖一时,也不能拖一世啊。
“如若皇上询问此事结果,你且放心,我一人以死谢罪,殿下自会保你一命。”
见年瑟眼眸微敛,话语间,有着坚定赴死的坦荡决心,这倒让越莘自个,都不好意思起来。
说来这也是为了一己私欲,她自愿请说下,才帮年姑娘的忙。
哪怕她现在逃跑,也是极其不可能的。
毕竟,太子之死一案这任务,还在她肩上扛着。
即便是渊以斯保她一命,若真被皇帝查到她还活着,岂不是把她相女身份,都得扒拉出来,这就不妙了。
哪怕是越莘死,也绝不能扯出泥来,连累了自己的父母亲。
越莘苦思一阵,也暗自下了决心,语气认真诚恳:
“年姑娘,您且放心,这事既是我揽下的,我也不可能丢了您苟且偷生。”
随即,她的话语之间又不太确定,
“我倒是发现了一点古怪之处,不知对你有没有帮助。”
听见越莘此番为义赴死的言论,年瑟神色发愣的看向她,半晌才轻声问着:
“哦,你发现什么了?”
越莘微微思索了一番,平淡说着:
“刚刚你在给皇后诊脉时,我查观周围的细节之处,发现这外面可能有问题。”
说到此处时,越莘缓缓走到皇后床榻身旁,那里有两扇三交六椀菱花窗正大开着。
她又朝窗外一望,指了指外面,犹豫了一下,
“我总觉得这花有问题。”
年瑟站起身来,来到越莘身旁,见那窗外附近种满了不少,那深紫色的小花。
此时,她眼眸里透出惊讶,神色恍然大悟,嘴里喃喃道:
“是牵魂!”
听年瑟这般说,越莘面色一喜,她幸好猜对了,总算是她们小命给保住了。
紧接着,她语气又有疑惑问道:
“年姑娘,你说这花叫牵魂?可我从未听过此名,这花果然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