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莘也明白年瑟的意思,如今在这后宫里头,排面高的宫妃娘娘,都同时发生此等怪事。
这其中,居然还牵扯出了皇后梁氏!
哪怕她今日找到了渊以斯,也不见得他有空暇时间,来专门讲他父亲之事。
思索到这,越莘也赶忙朝年瑟拱手,语气温和又平静,
“没事儿,年姑娘,这见太子爷一事,其实我也不急的。”
忽然,她眼光倏地一亮,话音间有关切之意,
“如今年姑娘,你遇上此等麻烦事,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还请年姑娘,让我一直跟着你,看能不能帮上几分。”
毕竟,救人要紧啊!这次她能成功抱上太子爷的大腿,就在此一举了。
年瑟见她一脸恳求之色,也只能颔首答应,并提醒了一句,
“好,那就多谢小笙子。不过,你需跟紧我,可千万别泄露你的身份。”
“哎呀,年姑娘,这您就放心了,我现在扮着小笙子,那可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听她应下来,越莘拍了拍胸脯,笑眯眯的作下应诺。
原本神色凝重的年瑟,见她插科打诨的模样,倒也放松了不少。
待年瑟安排完各个宫妃、皇后的所有治病事宜后,越莘便跟随着年瑟,先去查看皇后梁氏的病状根因。
她们还没跨进凤仪宫的大门,就看到遮掩的木影壁前面,有着如此壮观和恐怖的场景。
见此情形,年瑟立马做了手势,让越莘停了下来,且先在门外边沉默候着。
越莘见年瑟,如此提防冰冷之色,她连忙点头,靠在年瑟身后。
其实就在刚刚的一瞬间,越莘早已观见,那凤仪宫的主殿门外,赫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太医和宫女。
他们皆俯身低头跪于地,个个浑身畏缩颤抖。
忽然,那主殿内“哗啦”一声,仿佛是所有的玉壶杯子,全翻倒在地。
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清脆的破碎声和怒骂斥责声:
“哼,皆是废人、庸医!朕许你们恩泽,你们就是这般报答朕的?若不是镜知替你们求情,再多宽限时日,不然你们一个个的,都提头来见朕!”
“滚!给朕统统滚!”
“多谢皇上,多谢太子殿下!”
随后那话音刚落,那些虎口逃生的太医宫女,皆连忙磕头起身,弯腰垂头的,慌乱的逃窜了出去。
而主殿门旁,正弯腰站在一位,身穿灰蓝太监服的大太监——汪贡。
那心焦乱麻的,又生出徐徐冷汗的汪贡,他手持拂尘,不禁偷偷抬眸一眼,就见到那门外边,正站着冷面院使年瑟,以及身后还跟了一位,背着药箱又肥硕小耳的太监。
“哎呦喂,年姑娘,您可算是来了,皇上殿下都等您多时了,快快进殿里来吧。”
见到救命之人的汪贡,急匆匆小跑过来,那欣喜与谄媚之色,近乎溢了出来。
他缓缓上前来,朝着女院使,恭恭敬敬的做了“请”。
年瑟微微点头应下,便向凤仪宫主殿前去。
而她们一进入此处,倏然间,能感受到,坐那宝座之上的皇帝,徐徐蔓延着阴沉威严的冷冽气息。
弯腰低头的越莘,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跟随年瑟,朝皇帝渊卓,行以叩头跪拜之礼。
“微臣年瑟,参见皇上!”
“奴才小笙子,给皇上请安。”
“嗯,皆平身。”
年瑟、越莘缓缓起身应答作谢。
此时,威仪冷肃之声再次响彻殿内,
“年太医,朕已知晓,如今这后宫中,皇后,夕妃和月妃都得此怪病,你既已来,且先去凤仪后殿处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