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袖,交代你一个任务,你出府到茶馆或者饭馆,等聚集人多的地方,去打听打听,有没有传此次刺客,以及封州流民一事?”越莘命令道。
“是,小姐!”竹袖应允道。
芳草露芽,梨花簇放,遥遥望去,
草如绵绵青袍,若有若无,却见撩拨心弦;
花如团团絮云,漫卷轻飘,更显别样风华
靠坐走廊一旁的少女,芊芊细腰,身着淡青拖地长裙,轻挽堕月髻,插着镂空白玉步摇,这随风翩然,发出清脆之声,衬得是一番清雅之姿。
竹袖瞧见远处,长得越发出尘的小姐,不禁晃了神。
“小竹袖,你回来啦。”
原本神思恍惚的竹袖,听见越莘轻灵娇脆之声,立马回过神来,拿着雪狐纹镶边的斗篷披风,走了过来,
“小姐,现在仍是初春时节,您坐这里,可别着凉了。”竹袖边说着,边为越莘披上披风。
“刚刚见你发呆,是不是被小姐的姿容,惊若天人了。”越莘黑瞳如耀眼繁星,弯眉浅笑,自卖自夸道。
“小姐,您不要笑话奴婢了!”竹袖跺了跺脚,耳根处漫上异常的红。
“好啦,好啦,不逗小竹袖了。”越莘牵着竹袖的手,快步朝前,
“走,我们先回房,听听你今天,又带了什么消息。”
……
“你说太子病了?”听到这一消息,倚靠在玫瑰椅上的越莘,眉头紧锁,怔忪道,
“这消息可是真的?”
“奴婢也不知真假,不过派出去的人,都跟奴婢说。一群书生正悄悄,讨论此事。”竹袖心惶惶的,抚了抚胸口道,
“还说太子,定是有人在背后,从中作祟。”
“嗯,我知道了。竹袖,你先下去休息。”越莘敲了敲椅上的扶手,若有所思道。
“是,小姐。”竹袖朝越莘作礼后,刚踏出门口,突然想到有一事,转身说道,
“对了,小姐,今日刘嬷嬷代夫人禀报,见小姐伤势已恢复,明日会派遣小姐,到岳麓书院学习。”
“嗯,好。”来到书案旁的越莘,漫不经心应答着,仍旧伏于案上,低头执笔,在宣纸上书写。
竹袖见此情形,叹声摇头,便轻声关上房门。
……
越莘停下手中的笔,将写好的纸张,叠放进一信封中,并用火印封好,放在书案上。
她站起身来,捏了捏,些许发酸的手腕,抬头一瞥窗外。
才知幕色之中,已是悬上一轮银勾。
突然,越莘听到身后,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动,她并未回头,仿佛习以为常,泰然自若道:“信在书案上,自行拿取。”
身后之人,朝越莘拱拱手,取下书案书信,藏于袖口,已关门离去。
待过了半个时辰,端着饭菜,刚进屋的竹袖,便见越莘斜倚靠在贵妃榻,打着盹。
竹袖将饭菜一一摆放,饭桌上,转身正要叫醒越莘时。
越莘听着屋里有动静,手掩面,打着哈欠,苏醒过来,起了身,“嗯,睡了一小会儿,总算精神不少啊。”
“小姐,见您这几月来,要么,是一直站在走廊上。要么,是一直坐在书案旁,您的身体,可承受不起这样的累。”竹袖恼意又心中不安道,
“这几月,老爷夫人,派人问奴婢,您为何这般晚睡,还不出来,到厅堂就食。”
“奴婢每每借口,说您伤口疼,疼的睡不着,才不喜出去。如今您这身体,好的差不多,奴婢也担心瞒不住老爷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