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凝说完这话后,发现越莘,一直沉默不言,便疑惑道,“怎么了,莘儿,看你眉头紧蹙的,是不是伤口,又有些疼了?”
随后,王凝慢慢抚平,她女儿中间,皱起如小山一般的眉头。
“咳咳,娘亲,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想就寝了。”
听见母亲的忧虑,越莘渐渐回过神,假装咳嗽几下,慢慢躺了回去。
“那好,娘亲也不打搅你,你好生休养几月。至于,你爹爹说去岳麓书院一事,怕是得搁置了。”
“是,娘亲,我知道了。”越莘点点头道。
接着,王凝站起身来,又对着竹袖嘱托道,“竹袖,你好好照看小姐,若小姐有什么情况,及时禀报于我。”
“是,夫人。”竹袖作揖道。
之后,王凝便带着刘嬷嬷和侍从,从越莘房里退了出来。
待王凝走后,越莘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不停回忆,与联系娘亲说的话,渊以斯说的话,思考他们之间,与封州流民一事,到底,有着什么密切联系。
越莘暗暗想到,既然爹爹都不跟娘亲说,他究竟答应了渊以斯什么事。
想必,这承诺一事,没那么简单。
只怕是,爹爹昨日支开她与娘亲时,渊以斯专找爹爹,聊起此事。
不过,为什么爹爹听渊以斯说的,起初并未答应。又是因她,恰好处于险境,爹爹才被迫应下?
若是越莘现在,就去问爹爹,他应诺渊以斯到底何事,想必,也是不会对她透露任何线索。
这可怎么办?不行,她越莘可不能这么被动!
突然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忽略的细节,
“竹袖,将你昨晚遇到行刺之事,再跟我说一遍!”
一听小姐这般急切,竹袖马上回忆,讲述道,
“小姐别急,奴婢再想想。昨晚,奴婢和殿下的护卫,正与刺客拼杀。奴婢察觉,这些刺客刺杀的技巧,很像是经过训练的,尤其,那身材高大的,长着绿眼的人,他武艺极好!”
“这些流民的武功,很不一般?”越莘自语道。
“小姐?”
“继续说。”越莘沉稳答复道。
“哦哦,好。后来,死了很多护卫,奴婢也是靠着一身武艺,才勉强撑了下来。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竹袖抹了抹泪,又继续说道,
“当那个长着绿眼的人,手持剑,刺向奴婢时,奴婢以为自己就死了。随后,就有一大批官兵出现,将绿眼人及其他刺客困住,并捆绑抓走。”
越莘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有位漂亮但冷脸的女大夫,就是小姐说的年瑟。她带奴婢到一辆马车旁,让奴婢就在那里等着。”竹袖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
“奴婢跟那女大夫说,说想找您来着。结果又一黑衣人,跟奴婢说,您还在治伤,不宜打扰。于是,他就带奴婢,来看死了的刺客相貌,让奴婢确认,是否为白日流民。”
“奴婢这才明白,原来这些刺客,居然是流民啊!”
越莘听了竹袖的描述后,立刻伏在书案前,书写着几行字。
娘亲遇到的刺客,武艺不精?
我与竹袖的这批刺客,训练有素?
绿眼人曾说必须活捉我?
兽牙信物?
箭头“桉”字,三皇子?
越莘心想着,看来,是疑点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