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曾犹豫过,究竟该不该查此案。许是随我心意罢了,亦或是真想去仔细琢磨些,那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你放心,我不会再查了。”
因为,她已然知道,这幕后主使者是谁。
不过,知晓真相又如何呢?
呵,反正那人与她之间,又没有任何干系了。
他们已是,两不相欠。
“嗯,那就好。总之,你明早就能回府,今晚就好生就寝歇息。只是,我还得去皇后那处守夜,看看她病情如何,也不能去送你了。”
自从皇后中了魂丝,虽解了毒,但仍然躺榻昏迷不起。
她也知那娘娘的病,是心病,谁也治不了。
随后,年瑟轻轻拍了拍越莘的手,轻柔细语有着叹息:
“待我治好三皇子眼疾,我出宫也会去相府看你。”
“好,阿瑟姐姐,你可别反悔!”
越莘连连点头,紧紧回握住她的手,不舍说道,
“明日我走之后,也只有你在这宫里头。反正,若是你在宫里遇上什么麻烦,尽管找我。我定会派人相助!”
年瑟原本心中怅然若失,听她这般郑重应下承诺,也变得柔和浅笑。
“小主?小主,唉哟,快醒醒……”
忽听见幽阁门外处,有阵阵唤声、敲门声。
越莘迷迷糊糊的,从美梦里醒来。
好生奇怪!
自她进了这皇宫里,那虚空之境的棋亦,却再也没找过她。
那棋亦,可是出什么事了?
她这般含糊不清的念叨着,又揉了揉眼,张起小嘴,连连哈欠。
随后,她闭着眼,顺手拿起木架旁的太监服,熟练穿上,趿拉着皂靴,开了门。
越莘眯眼一望,是急赤白脸的小安子。
抬眸看了看,那依旧是漆黑如墨的天色。
她掩面呵欠着:
“怎么的了,安公公?”
“哎哟,小主,你先随奴才来,奴才带您回相府。”
小安子越发慌乱无措,手脚不知怎的放才好。
因为今晚这等时候,那个杀千刀,胆大放肆的宵王渊光铭!
竟带着他外祖父蔚顷的众多将兵,居然逼进皇宫,欲要做谋朝篡位之事!
不过,此等紧事,他可不敢与相女说。
殿下令他,立刻得带越莘,秘密出宫回相府!
听他如此急切的语气,越莘总算清醒过来,冷静询问:
“不是今日辰时,去那宫门处吗?”
“哎哟,咱小主,你可别试探奴才了,奴才求您,您赶紧随奴才走吧!”
小安子都想跪地,给这尊大神求饶喊娘的。
“好,咱们走!”
越莘见他这般心急火燎,仿佛知道些什么,顺着他的意愿,与他同去。
此时,越莘还跟在小安子身后,急匆匆小跑着,走上一条从未见过的宫路。
倏然之间,那前面忽然跳出,三十名身着赤衣,戴着赤色面罩的刺客。
她们皆持着一柄寒芒见刃的长剑,个个散发冷森肃然气息,已拦住越莘去路。
“哟,咱可人相女越莘哪,您这是往哪儿逃呀?可别迷了路呀!不然,我就找不着您呢!”
慢慢的,那赤衣刺客中,正身穿一袭暗红牡丹纹华丽锦裙的女子,柳腰曼妙婀娜,裹体玲珑难掩,慵懒媚涟的漫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