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思沉声开口，“这些年跟着我亏待你了。”
江铖根本没管自己红肿的半边脸，犹豫道：“大哥……”
纪长思摆手打断，“归顺了戚明远，再喊我大哥说不过去。你要是投靠虞帮主和康帮主我都不会打你这一下，但你选的是戚明远。”
“戚明远给的条件……”
纪长思没时间听戚明远开出什么优厚条件。
“行了，那一拳恩断义绝，以后见面谁也不必给谁脸面。”
纪长思瞧着这个曾经他管理过的赌场，现下易主也是令人唏嘘。
纪长思没来多久，但戚明远来的也快。
于是在离开时刚好碰上，戚明远余光瞥见江铖红肿的脸，但仍然带着笑语调温柔。
“老师，怎么今天来这里了？”
阿志总是跟戚明远形影不离，紧紧跟在戚明远的身后，还真是忠心的狗。
纪长思不想多言，“路过。”
说完就准备走，结果被戚明远拦住了。
“老师来都来了，不再看看？这里变化很大。”
纪长思瞧见阿志挡住他的去路，眉心一沉。
“我还有事。”
戚明远被拒绝已然是常态，不以为意地笑笑，自顾自继续开口。
“听说之前有人动了老师的东西，我替老师拿回来了。老师不想见见那个人吗？”
动了他的东西？现下新诚最大的敌人就是戚明远，还能有什么人比戚明远动的东西多？
“老师应该不会忘，毕竟是很重要的东西。”戚明远刻意加重了‘重要’两个字的语调。
重要的东西？
纪长思猛地瞳孔一缩，那批货丢的那一点点？
戚明远怎么会知道？
很快纪长思就明白了——不是没出现，是江铖知情不报。
“看看吧？老师会感兴趣。”
纪长思跟着戚明远重返办公室，纪长思未料到办公室的书架跟墙壁那里还藏着一间密室。
只剩下纪长思和戚明远两个人进入密室，纪长思沉声淡淡叙述事实：“江铖一早就是你的人。”
戚明远勾唇扬起好看的弧度，坦然承认。
“是啊，老师打那一拳消气没？”
纪长思谈不上生气，只是没想到戚明远布局会布的那么久远。那时候他在新诚能用的人不多，但戚明远偏偏埋下的是江铖，高明。
“虞雅颂和康珈乐身边也有你的人？”
戚明远笑意更浓，“怎么办？我不想欺骗老师。确实是有，只是暂且不能暴露。即使是老师想知道的话，也要恕我不能多言。”
“还有，戚会长身边也有我的人呢……老师，是不是觉得以前小瞧我了？”
纪长思反应平平，“不奇怪。”
戚明远饶有兴趣挑眉，只听纪长思很冷静平淡道：“回国后什么筹码都拿不出来还想坐上那个位置，才会让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