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了，脾气也见长。
纪长思拨通号码，那边传来下属恭敬响亮的声音：“大哥。”
“派人跟着秦朝暮，别被发现。”
电话挂断，纪长思面色不虞地到客厅，还是昨晚的位置。点燃的烟，这次却失了温存，只剩下烦闷的躁意。
腰部还隐隐发酸，神经却被言语刺激的抽痛。
大清早醒来，一连串的“恶心”刺的人胸口堵闷。
纪长思一根烟抽尽，才烦躁着洗漱。
原本为同居而重新设计的房屋像是一场笑话，秦朝暮真有本事，把他玩的团团转还能抽身而退。
纪长思自己做饭，吃饭时还在回想自己怎么就没把那脖颈扭断呢？
还真是心软了。
被这么折腾羞辱，还真是活够久的头一次。
纪长思一天天也不是清闲，该收拾的人还是要收拾。打架揍人都是家常便饭，一言不合开枪也是常有的事。
道上的人哪有那么安逸的日子。
教训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后，腰上的酸疼更加明显。
一想到秦朝暮，纪长思又开始烦躁的不行。
张新阳被叫出来看到纪长思单独一人时还一脸意外，他们太清楚秦朝暮的黏人劲儿了，完全没想到纪长思会自己坐包间喝酒。
“纪哥，昨晚回去挺早，办事办好了？秦朝暮那小子学乖了？怎么没跟着？”
纪长思口腔里的酒刺激着味蕾，咽下喉口后沉声开口：“不会跟了，以后别提他。”
张新阳几乎是下意识就认为是纪长思把人甩了，本来他也不待见秦朝暮，他纪哥既然发话了那他当然照做。
把秦朝暮抛到脑后的张新阳就开始提议：“纪哥，昨晚上没去的地方今晚去呗？听说他们那新招一批人，有几个挺有姿色的……”
“你安排吧。”
纪长思这么说，张新阳立马预约。
那边的秦朝暮在离开后就去了银行，查询了账户的存款，随后就去置办行头。
先是买了几身衣服，又去挑了鞋子。
被纪长思派去跟踪的人一直跟着，哪怕是秦朝暮去酒店开房都没落下全都记录着。
看租住时长，秦朝暮短期是打算住酒店了。
还没到晚上，秦朝暮就穿着新置办的高领内搭和西装去酒吧狩猎去了。
原本在额前遮挡着的碎发被梳到后边，眉目显得更加张扬。还带了无镜片的金属镜框，让他整个人透着斯文败类的气质。
就好像曾经黏人小狗的形象是对他的错觉和误解。
“帅哥，喝一杯啊？”
不少女生看到这一款跃跃欲试，来搭讪的人不少。
秦朝暮几乎是来者不拒，但似乎没有特别中意的人选。
眼神在人群间四处打量，那是在精心挑选狩猎对象。
纪长思跟张新阳到预约的地方，先后进来的男男女女各具特色。
张新阳看中的那个女人胸大屁股翘，让张新阳满意的不行，搂到怀里就亲了一口。
纪长思没看中的人，但视线扫过有一张青涩带着羞意的脸庞时还是停顿了几秒钟。
“你，过来。”
纪长思抬手指向第四个男生，男生受宠若惊地连忙过去，其他没被选中的人退离房间。
纪长思看向身旁局促的小男生，还真是新人，青涩稚嫩。这容易挑逗的模样，像极了……
还真是昏了头了。
纪长思记得他们的自我介绍，揽过小男生随口问道：“郑余，哪个余？”
郑余愣了愣，很小声回应：“多余的余。”
纪长思很自然地继续道：“富余的余是吧。”
郑余睁圆眼睛，没想到对方会这样说。
他们家所有人都觉得他多余，没人说过他是富余的余。
郑余的眼神带着怯意和欢喜，纪长思把这些情绪看的一览无余。
但纪长思现在不觉得自己会看人了，秦朝暮让他摔一大跟头的例子就摆着呢，谁也不能断定郑余不是第二个秦朝暮。
可即便如此，纪长思还是说出让人觉得亲和的话：“别拘谨，我不吃人。”
那边张新阳听到这话，笑着接过话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