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弹,没人放肆,不闹事,说明她的月刊用处有限。
李之宜笑道:“才子好辩。一个字都能掰扯得动了手,奇葩得很。”
慧云公主不想再分析,继续招兵买马,加强守备。
满腔热血只待付诸于文字的行动,说:“你们聊,本宫去忙正事。”
暂不提她们会怎么做,又有什么结果。
却说刘世杰递交了辞呈,拜师袁天青,与之前的人和事,几乎一刀两断。办了期刊之后,私下里也没了来往,成了个孤家寡人。
他组织众官员编的那出戏,当然也不再需要他。
后续改写,众官员商定即可。
原本刻意贬低袁天青的,都改回原貌,就以廉颇和蔺相如为模板。
恃才傲物,改成了才子风流;
捉弄大臣,改成了互相攻伐;
被徐方戏弄,改成了你来我往——
只是最后,袁天青还是败了。
这样的一出戏演出来,就顺眼多了。
可这样一来,又被人说成谄媚。
那些时间,北郊的事逐渐安排下去,军校的事,又被几位将军轮流把持,瓜分优秀人才,袁天青在北郊无事。加上天气转凉,他在府中待的时间比以前更长。
但两位公主和夏琼,反倒出去忙碌,府中倒是颠倒过来。
于是袁天青有空听到一些关于那出戏的流言蜚语。
有人对这出戏的改编极为不满,私下里排演原来的那出,并引以为正宗。他们结成小圈子,凡是不认同他们的,凡是说袁天青一句好的,都不相为谋!
这反应,过于激烈了!
袁天青诧异问,“我得罪他们了?”
他的身边只有李曼宁。
李曼宁回道:“何止他们,你已经得罪了大半个长安。”
呵,呵呵,呵呵呵……
袁天青笑道:“不遭人妒是庸才!那都什么人呐?我都没针对他们。”
李曼宁笑道:“倒不全是妒忌……”
还有他赚钱时,误伤的达官贵人!
还有他荣耀时,遮掩的点点星光!
她看着他,为他如此不自知的问题感到好笑,笑过后,又觉得他不是在问问题,而只是单纯地吐槽:哪跟哪,他们就用这么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编排人。
可想到这,她觉得更好笑:那篇《师说》,不也是这种手段?
袁天青摇头说:“他们编就编了,我怎么听说,皇上也爱看这出戏?”
“皇上看的,是改写之后的。”
“不对,慧云都跟我说了——”
“说什么?”李曼宁支耳朵问。
“父皇说:改过之后的戏更合理,但不大好看。你说说,什么意思?”
“依妾身说,皇上肯定不会错,不能错。驸马,请你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呵,呵呵。”袁天青可不敢苟同,笑道,“依我看,他们就是太闲。很巧,我现在也没事干,那就找点事。你帮我记一下。”
李曼宁干的就是丫鬟的活,何用言帮?
她取来纸笔,静候他的神思。
他说:“给我找麻烦的,都是些知识分子。对付这种人,要用他们喜欢的方式利诱他们,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就不必了。你记,如今大昌需要新编一部史书,就叫《资治通鉴》,这是一部编年体史书,以时间为纲,事件为目,逐年编史,方便查阅。再记,自先秦以来,诗赋都是主流文体。我要编选一本《诗经》之外的诗集,再编选一本散文选集,刊印流传。再记,我要在东郊建一座博物馆,在南郊建一座图书馆,北郊也不能空着,北郊,北郊就建一座烈士墓。博物馆顾名思义,展览世间万物和艺术作品;图书馆更好理解,储藏图书,供人阅览,抄写,为学子考虑,纸笔免费;烈士墓是重中之重,为纪念烈士专门修建的烈士陵园,以此纪念那些为国捐躯的英雄。另外还有,要联合期刊组织一些活动,如诗词大赛等等。”
李曼宁一一记下,问:“驸马,一下子做这么多,能做完吗?”
袁天青笑说:“当然能,因为只要放出风声去,自有人帮我们做完。”
正应了刚才那句:有人太闲了。
若有事情做,他们就不闲了。
他们不闲,袁天青的耳根就清净了。
李曼宁问:“如何放出风声?”
“你脑子真不灵活。”袁天青笑说,“我弄那些期刊杂志干嘛的,让她们给我留一页,即可以将这些东西广而告之,不怕他们不上钩。顺便给咱们的生意宣传一下。呵呵,到时候光是广告费,又是一笔巨款。曼宁,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吗,我就喜欢从那些讨厌我的人身上赚银子,让他们看不惯我,又奈何不了我……”
嗯?月刊也能沾上市侩气?
李曼宁说:“就怕公主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