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半天,自己就得了个零头。
接了御剑,他谢道:“谢父皇。”
但他心中仍有枷锁,他不会也不能乱来!
正因为他不做,昌灵君才允许的吧?
宝剑在手,大权在握。应该得意。他却跟刚刚一样。手中的剑,往左别,往右别,没个去处。还是慧云公主可怜他的窘迫,将自己腰间的剑璏拿给他,把剑挂上了。
慧云公主顺便提醒他,“一个月,可别又不当回事。”
他说:“放心,已经有主意了。”
慧云公主又说:“也别拿已有的应付事。”
他说:“新的,《牛郎织女》。”
《牛郎织女》的黄梅戏,唱出来的戏。
黄梅戏的唱腔淳朴流畅,以明快抒情见长,具有丰富的表现力;表演质朴细致,以真实活泼著称。源于山歌、秧歌、茶歌、采茶灯、花鼓调,先于农村,后入城市,逐步形成发展起来的一个剧种。又吸收了汉剧、楚剧、高腔、采茶戏、京剧等众多剧种的因素,逐渐形成了自己的艺术特点。
用四个字来形容此戏:雅俗共赏。
唱黄梅戏,纯正的黄梅戏唱腔是根本。即使教坊司的女子精于弹唱,也无法俗称。
但无所谓,他一直以来所崇尚的,就是先有。先有这个戏,再去改进。
一下子做到最完美,他没那个认真,也做不到。
所以,一个月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慧云公主闻言,劝道:“你不要总是让父皇和母后催你,也该主动点。”
“不管你信不信,我很主动。”
“本宫才不信。反正你机灵点。”
她说完要回去,他拉住她,小声说:“等等,提前跟你说一声,盐价两个月之内就要大降。你们都做好准备,懂?”
“你又做了什么未卜先知的事?”
“搂草打兔子嘛,挖铜矿,顺手弄点盐。”
实际上,铜矿是铜矿,盐矿是盐矿。
今天昌灵君把瓷器抄走了,把盐弄出来,每月能补上一些。
“嗯。”她想了想,“两个月有点紧,能否推迟一个月?”
“行,三个月,到时候可能降得更狠。”
“明白。”她缓缓退回了座位。
过了一会,李之宜找个借口走近袁天青,无需问,袁天青便知道她想干嘛,小声说道:“三个月之后,盐价大降。提前准备。”
“明白。”李之宜应了一声,“对了,今年运动会,有人想把作诗加上。”
诗酒趁年华,是文化青年最爱的活动了。
“脑袋有问题。”袁天青笑道,“作诗又不是运动。”
“本宫以为,作诗也可以比赛。”
“那你就单办一个。东郊太挤了,去南郊办,顺便给南郊市场预预热。”
“好主意。”她又说,“还有一个事,那个,骑自行车的项目,能不能男女分开比赛?那些男的太无耻了,仗着力气大取胜……”
噢,比不过,又想改规则……
袁天青说:“行啊,全都分开比。”
李之宜一喜,“这样的话,女人项目会不会被禁止?”
袁天青想了想说:“如果想禁,怎么比都会禁。但单拿出来确实凸显了点。这样,若是有人想禁,你就把女子运动会搬到南郊去,你们自己搞。但不要往运动会里加诗词项目,那玩意没个标准,容易把名声搞臭。女人现在很需要名声,所以稳妥为主,保守为主。”
“好主意。那奖牌要不要单独设计?”
“不要,分太清只会对女子不利。”
“好吧。”她说,“本宫跟她们讲讲。”
连吃带拿,昌灵君此行不虚。
中午寻了一些好酒好菜,去一片草地上吃,一群人喝了五千五百多斤的酒水,简直饕餮。幸好酒后没有乱性,不然没法收拾了。
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昌灵君坐车回宫,微醺的皇后娘娘同车。
慧云公主以身体不适为由,没喝酒,李之宜却喝得东倒西歪。袁天青要送李之宜回府休息,慧云公主竟然也要同车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