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正跨坐在萧玄夜的身上,双手环着萧玄夜的脖颈,重量都压在其没有受伤的右侧肩膀。
缓了半晌,他才抬起头,手指擦过萧玄夜的嘴唇,反思道:
“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更不该拿匕首伤了你,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以后我绝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对不起。”
还不待萧玄夜回应,他的双手已移到萧玄夜的脖子上,掐住生气道:
“谁教给你用自残的方式来吸引我注意的?!别以为我会心疼你!以后若是再敢这般不爱惜自己,别指望我再像这次给你处理伤口!”
见萧玄夜一直盯着他笑,顾白气恼地揉搓着萧玄夜的两侧脸颊,两人闹了一会儿,终于谈及了正事。
“那北戎的四皇子赫连钧,你对他可了解?”
饭桌上,萧玄夜低头喝着药膳,应道:“嗯,了解,我今日刚收到消息,他于昨日潜入京中。”
顾白放下碗筷,皱眉道:“我记得你桌子上调查到的情报说他已收编不少北戎的大小部落,他是个有野心的人,极有可能有弑兄夺位的想法,他要做的是维护好自己的势力,可他跑天楚来做什么?”
萧玄夜将一碗药膳吃完,这才抬眸看向顾白,脸展笑意,轻轻摇了摇头。
顾白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
“这般看来,劫走小夜鹰的极有可能就是这个赫连钧的人,他先是利用白凤宣纸伪造信件,又是利用小夜鹰引起我与李有为的争斗,他不在北戎夺他的权,反而跑来搅混天楚京城的水”
想到什么,他双手按住桌子,骤然起身恍然道:“他能出现在此,最大的可能便是他的目标人物也来天楚了!”
想到这里,顾白情绪烦躁起来,马上就是小皇帝的生辰了,乔国舅莫不是打算在生辰当日搞什么动作?
天楚全国登记在册的将士总共不过四十万,因为与北戎关系吃紧,从京城抽出十万过去,当下北境二十万驻军,南边与南疆边界处五万,分散在全国各地五万,京城当下掰着手指头数也只有五万将士。
京中这些将士有一半听从李太尉调遣,另一半唯张天保命令是从,若是乔国舅与李太尉当真想趁着小皇帝生辰搞动作,怕是他们得早些做好准备了。
见顾白挪步,萧玄夜伸手拉住他,他脸上仍挂着浅浅的笑,问出来的话也是寻常无比的语气。
“哥哥,要去做什么?”
想到永安王,顾白询问萧玄夜道:“永安王此次进京,带了多少人?”
“随行进城的不足百人,城外十里处扎营差不多一万。”
永安王的士兵都是精锐,一万,绰绰有余。
眼下得赶紧去寻兄长,让他全程搜寻北戎人,并做好相应的防御工作。
顾白搂着萧玄夜的腰,抬头在他唇上蹭了蹭。
用温和的语气商量道:“你这两日莫要到处溜达了,就老实在这里养伤,我先回城里处理点事,晚点再来寻你,好吗?”
“好。”
顾白的身影消失后,南风快步入屋,只见自家殿下手中正摆弄着一张按了手印的宣纸及一块玉佩。
“南风,去联系赫连钧,让他和他的那些下属最近行事小心。”
“是!”
“叶沧月身边那个叫符云儿的查得如何了?”
“回殿下,只知她来自南疆,许是养在深闺从未露过面,查无此人。”
萧玄夜手指在桌面上有规律敲击着,当停下时,他冷声道:
“不能让顾巍带她见永安王,近日寻个时机,解决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