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揉着脖子揉着腰朝外走去,看到在院子里站着的顾巍时,还不忘打个招呼。
“兄长早啊。”
看着顾白晃悠悠的背影,顾巍皱着眉走近叶沧月,疑惑道:“你与他说什么了?”
叶沧月将脏了的帕子塞到顾巍手中,呵呵两声。
“这臭小子估计想通了吧,一会儿我抓他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去忙吧,这里有我。”
顾巍确实有一堆的公务要处理,而且夜王这事当下也只是他们的推测,在得到更确切的证据前,他也不能贸然定一个王爷的罪。
顾白泡了个热水澡后发现眼睛愈加肿得睁不开了,最后被叶沧月按在床榻,弄了个冰袋给他消肿。
这边的情况没惊动其他人,叶沧月让小厮将早膳单独送来顾白屋里,她坐在那里大快朵颐,床上躺着的人嘟囔道:
“阿姐,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叶沧月咽下口中的饭,阴阳怪气道:
“自然是来看你笑话的!怎么样,不听长辈言吃亏的感觉如何?你倒是真会将我的话当耳边风,我让你离他远些,你倒好,都睡到人床上去了?”
顾白默默闭上了嘴。
听到筷子被重重拍在桌子上,他甚至能想象到叶沧月此刻怒视他的模样。
“说吧,你与他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哪一步”
“别废话!”
顾白闷着嗓子支支吾吾道:“没到最后一步”
没听到叶沧月接话,顾白又紧接着说道:“阿姐,我想了一夜,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急促的脚步声靠近,顾白的额头被一根手指狠狠戳着。
“顾白啊顾白,你是恋爱脑吗?!就算有误会又如何?
就算掳走张家小姐的人不是他,你觉得一直跟在马车后方的他会不知情?
还有北境军营搜出来的那些信件,当今京中流行的纸没有十种也有个五六种吧,怎么偏偏这北戎细作用的就是白凤宣。
只是巧合?这说出来你信吗?
你心思向来敏锐,萧玄夜定然是有问题的,就算最终调查结果显示一切都是误会,但我还是那句话,离他远些,听见了没!”
顾白掀开眼上的冰袋,看向正满脸不悦俯视着他的人,他抓住叶沧月的手腕,讨好道:
“可是阿姐,我想相信他一次。”
“你——”
“阿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也知道你从来没有看错过人。
可萧玄夜他自小到大过的太惨了,他若是温善纯良之辈怕也活不到现在。
阿姐,我与他之间有些渊源,昨夜是我太冲动了,没听他解释便伤了他,今日我会再去寻他一次,问清楚所有事情。”
叶沧月恨铁不成钢,咬牙道:“问清楚,然后呢!”
顾白坐起,看向枕边已清理好的匕首,喃喃道:
“若当真是他干的,我定然不姑息,但若都是误会,我以后会好好补偿他,毕竟我曾答应过他,从今往后会向着他护着他”
叶沧月心中气恼,可见顾白态度坚决,她一甩手,走到桌前交叉双臂不再说话。
房门开着,从院外小跑而来的招财并不知屋内的紧张气氛,只探着头朝里面通报道:
“少爷,清王殿下来了。”
顾白重新躺下,将冰袋往脸上一糊,“不见!”
“可清王殿下说,他知道是谁劫了张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