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西敏娇不敢因贪睡而误掉正事,所以天一亮她就起床开始梳妆打扮。
完事后,侍女才将房门给推开,西敏娇则大步跨过门槛后便往楼梯口那里走去,走廊上,北灵琴正好也从对面步行过来。
一个是娇生娇养的猛州长公主,一个我行我素的银州大族长,两人身上的气质各有各的独特之处,可谓是不相上下。
四目相对后,西敏娇从对方清冷的眼神中搜索到一份难得的高贵,心底不禁有些落差。
北灵琴亦将对方的上下身打量了一遍,发觉眼前的这个女子身形娇美而又不失清纯之色。
“阁下想必是来自银州的琴大族长吧?”西敏娇还是率先开口打了个招呼,她寻思着就算是性子再孤傲的人也不会不懂礼数吧?
北灵琴镇静地吸了口气,答道:“我是北灵琴,敢问阁下是——?”
西敏娇未立刻回答,而是向后方转过身去,她的那名侍女得令后,道:“我们主子是猛州的长公主——西敏娇。”
“原来你是西敏颜的妹妹,怪不得你们的眉眼有些相似。”何止是眉眼,在北灵琴看来,她和她那哥哥一样,都爱耍弄些面子游戏。
“族长大人真是好眼力,难怪我哥哥经常在我面前夸奖您。”
被他西敏颜夸奖可不是什么好事,北灵琴满不在乎的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长公主阁下,我有要事在身要出门一趟,就先走一步。”
“族长大人是不是要去找阿江大人?”
听到西敏娇话里的名字,北灵琴踏出去的脚又收将回来,随即一脸诧异地问,“长公主阁下怎么会知道我要去找何人?”
“阁下可能不知道,今日阿江大人其实也和我有约,而且他很快就会过来接我去云庭,既然大家同路的话,我们不如一起过去吧?”
北灵琴听到西敏娇喊南木江的语气,含羞欲滴,心里便想:这位猛州来的长公主难道对南木江有特殊的想法?这可不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一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好吧!”
北灵琴同意后,便和西敏娇一起走到楼下的大堂里坐下,西敏娇还不忘故意敲击一番,“族长大人也认识阿江大人吗?”
“我和他认识了很多年,他和他的妻子乌娜都是我十分要好的朋友,我倒要问一问长公主阁下,你是怎么认识阿江的?”
“三年前在猛州,我曾有幸见过云州的呼雷神将一面,我这次来云州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和他有关。”猛州人向来直言不讳,特别是面对南木江的旧情人时,她需得早早表明自己的来意。
北灵琴的猜测果然没错,她真的在打南木江的主意,“呼雷神将虽然美名在外,但他本人却是几乎不会开化的磐石,一生只会钟情于他的妻子一人,长公主阁下还是别对他寄予太高的期待了。”
“有些人就是吃不到葡萄就说它是酸的,殊不知其中的甜味只有吃过的人才知道,况且我西敏娇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长公主阁下若想逆势而行,北灵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你不用把我当作你的敌手看待,你和阿江的事我本就没资格去插手,刚刚的劝说纯粹是我的个人观点。”
西敏娇觉得这个北灵琴好生厉害,几句话就说得她的脸色瞬间难堪起来。
按照南木泽事先的安排,北灵琴和西敏娇被带来云庭后,他和南木江将在室内分别接见她们二人。
于是西敏娇进了南木泽和南木诚所在的大堂,而南木江则将北灵琴引进大堂西边的议事阁。
大堂之上,西敏娇对着上方的南木泽微微一伏,开门见山地道:“原长阁下,此番我从猛州替兄长西敏颜带来一封密信,请您过目!”
“噢?怎得又寄来一封信?”
南木泽身边的一名侍女走下去将信件接入手中,而后走回到他的身边恭敬地呈上这封密信。
南木泽将信接过来后立即打开来阅读,信上的内容是:云州原长阁下,我深知连送两封密信有些唐突,但猛州人天性向来是不拘小节,这一点还请阁下见谅,上次在信中我于阁下提到的都是一州之事,而这一次我却和阁下有些家事要谈,我有一小妹名为西敏娇,自小姿容尚可,如今也已经到达许婚的年纪,我反复思量过,若是她能和贵州的一员结为姻亲,那无疑是成全一段天赐的缘分,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云州和猛州,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惊闻呼雷神将南木江大人的妻子已于去年过世,家室悬空,所以我在此代小妹西敏娇向原长大人提亲,让他们二人结为夫妇,如能得到应允,我愿送上三十罐兽血作为小妹的嫁妆。
上次是威逼,这次换成了利诱,两者相互叠加在一起,这是铁定要云州替他们冲锋陷阵。
南木泽忍不住发起一阵微嘲,他合上信纸后将它重重地压放在桌案上,但抬起头时还不忘对下面的西敏娇客客气气的,
“西敏颜大人在信中的话说得很明确,只是此
事我还要征求阿江和其他几位郡首大人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