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九捏了捏小肚腩,沉声道:“仁弟,再跑我便要饿得消瘦了,罢了,不跑了。”
“跑不动了,累死我了。”
“今日的运动量,胜我一月之数,身体实在难以承受。”
“你需减肥了,可有兴趣习武道?”秦天拍了拍仇九的后背,严肃问道。
仇九半弯身子,他双手插在腰间喘着粗气道:“练习武道身体太痛,读书太累,学习功法太伤脑筋,我是啥也不想干,就混日子吧!”
见仇九胸无大志,秦天也不嘲讽他,毕竟人处于低谷,早就开始自我放逐。
“人生在世总得有个目标吧?”
“没有,迷茫的很,这日子,能混一天是一天。”
“现在我要去城南的商会,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去,怎么不去,闲着也是闲着。”
“要不,咱们租一辆马车,走路实在费脚,你看我的脚都起味道了。”
仇九脱下鞋子,将裹脚袜子扭了几下,水滴落在地上。
“什么人呢?一点素质没有,完全是在发疯。”
“太有味了,你真是个人才。”周围路过的人,说着嫌弃的话,用手捂着嘴巴离开。
“仁弟不臭吗?”
“我封闭了嗅觉,闻不到这味道。”
“好兄弟扶我一把,待我穿好鞋就去租车。”
秦天侧身躲开,秦天可不想,仇九那双充满味道的手,沾到自己的黑袍上。
这件黑袍,可是秦天十六岁过生日那天,养母亲手给他赶制的,本来秦母想着,秦天穿了,秦天的弟弟接着穿,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事。
“车夫,去城南去不?”
“不去,你像是从粪坑爬起来,臭烘烘的,载他我就去。”
中年车夫指着干干净净的秦天。
对于臭烘烘的仇九,他是一脸嫌弃。
“不载,那我可找其他车夫了。”
中年车夫,身子偏向一边,不理会仇九。
“告诉你,我两位兄弟,雪王府出来的,最次的一个也是护卫头头…!”
“………”
最终在仇九,软磨硬泡下,车夫答应载秦天二人,不过需要付额外的清洁费,极寒城里的水,可是贵的很,想用得花银子买。
“这位公子,我看你上车后就没说话,是不是外地来的,我在这城里拉客三十几年,却从来没有晃见过你?”
“虽然我不认识字,但我这记忆好的很。”
“嗯,外地来的,受故人所托,前来做事。”秦天点了点头道,随后他便观察起了四周环境。
一路上,行乞的残疾乞丐越来越多,还有卖身葬父的,街上贩卖功法的也有许多,还有些药师在卖,养颜丹,突破丹。
“南城怎么会如此杂乱,这里过得可真是悲苦。”秦天感叹道。
“仁弟,你就是思考太浅,这里的人,背地里可不这样。”
仇九掏出一个钱袋,在手里抛了几下,钱袋中的钱邦邦作响。